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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光芒直取沈雁飞咽喉和胸前进现穴,另一点晶光急射洪老先生。
沈雁飞大喝一声,脚尖一踢;把那点晶光踢飞半空。
另外都两支暗器已被他以最快的动作,掣出修罗扇,巧巧一卷,收在扇中。
他的修罗扇擅破各种暗器,这刻一出手,可把夜鹰张超骇得魂不附体,赶快回身便逃。
沈雁飞低头一看,其红如火的扇面上,托着两颗水晶也似的圆弹。
登时心中一凛,想道:”我若不是在收破暗器上有独得之秘,岂不遭了这厮毒手。这种水晶毒弹人手即化,用兵器挡时便会溅散。”
这时急忙查察另外一枚,原来却因他阴气奇功已练得随心所欲,刚才一起脚,先有一股阴气发出,故此那一枚弹飞而没有震散。
这些念头和动作不过是刹那间之事,沈雁飞更不思索,修罗扇一挥,两枚水晶弹电射而出。
夜鹰张超已纵上马背,猛觉暗器破空之声已到,赶紧招架。忽然失声大叫,差点掉下马来。
沈雁飞呵呵一笑,身形如旋风一卷,抢到马边,道:“恶贼你淫人妻子,还要谋害人家两代,今日我沈雁飞主持正义,下来!”大喝声中,举扇一划,一股阴气发出,把夜鹰张超撞跌马下。
夜鹰张超沾地即起,一缕白光,疾攻夜鹰张超胸前,而夜鹰张超随即取出大刀连环砍向双腿。沈雁飞一飘身使出绝妙脚法,连连踹踏地上一384一的张超,直至夜鹰张超刀掉地上方歇,敢情夜鹰张超已被他端踏在脚底。
夜鹰张超弃刀欲逃,沈雁飞舌绽春雷一声,抬脚疾如电闪般踢去。夜鹰张超惨叫一声,骨碌碌直滚开丈许,然后瘫伏地上,毫无声息。
沈雁飞走回去,搀起洪老先生,微笑道:“我故意弄个狡猾,好教老先生你亲耳听到那厮的毒计。”
洪老先生跪倒地上谢恩,沈雁飞左手微微一动,一股无形的力量把那位善良的老人托起身。
他道:“老先生不必多礼,行侠仗义乃是我辈份内之事。”他自家也不知如何会顺口溜出这么一句,猛可味出其中深意,不觉仰天放声大笑。
“虽然我沈雁飞留在世上不会长久。”他仰天喃喃自语道:“可是我终于踏入另外一条人生的途径。”
“现在我赶回洪家堡去看看情形,也许还得及救令郎一命。”他说完,天边霞彩变幻,统丽无比,但可惜终是黄昏美景,时候无多。
天刚入黑,沈雁飞已潜入洪家堡。忽听一阵呜咽萧声,散人晚风中,把初夏的暮夜,涂抹上一种凄凉的气氛。
沈雁飞心中一半儿喜一半惊,喜的是听到玉萧之声,可以证明洪家小少爷尚未曾受害。
惊的是那淫娘阴谋已经发动,那萧声每一秒钟都可能突然中断。那就是说吹萧的小少爷受害了。
为了这桩原故,他已无暇留心观察那百毒门弟子的下落,故此站在另一条巷子里的光头大汉没有让他发现。
他冲进洪府,正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家人们认是认得他,但见他这等情形,便想拦住他。
沈雁飞是何等人也,焉会教他们阻住,使个身法,已抢人花园里。
幽咽的萧声从二楼上发出来,散人晚风中。
他格将上去,迎头碰见那个侍女海棠。
沈雁飞心中有气,反而装出笑眯眯的样子,问道:“海棠姐,那是谁在吹萧啊?”
海棠立刻被他迷住了,痴痴道:“是二娘哩!”
“是她?”沈雁飞呆了不动.心中想道:“莫非孩子已死,二娘为掩人耳目,故意吹动那萧?”
“咦,你奇怪什么?二娘最爱这支曲调,每逢心有所思之时,便要吹奏一因。刚才你跑到哪里去了?连包袱也不见了,二姐还以为你悄声不响赶路去了呢!”
“我的包袱?”沈雁飞又吃了一惊,想起其中有一面竹令符,乃是百毒门最重要的信物,若果失掉,那就太糟糕了。
哀怨的萧声忽然中止,隔了片刻,又幽幽咽咽地响起来。可是纵然沈雁飞不懂这些调调儿,却也听得出来吹萧的已换了一人。
仍是早先那凄凉幽怨的曲调,反复吹了几遍。眨眼间一个情影从那房间出来,原来乃是媚艳的洪二娘。
沈雁飞伸手轻轻一点,海棠娇暧了半晌,退了两步,靠在栏杆上,不言不动。
洪二娘急急走过来,脸现喜色。沈雁飞知这少妇一见之下,早已钟情于他,心中忽然有点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