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泱提的这个要求很是合情合理,却叫宁棠好生为难。
“小泱,你觉得仲晨要是肯自己入宫解决这件事,我今儿会巴巴的自个跑来?”
卫泱闻言,却没有退让的意思,“他必须自己来解决这件事,他要是执意不肯来,我建议你拿绳子把他捆来。”
宁棠了解卫泱的脾气,小丫头一向是说一不二。
他若是无法劝仲晨主动入宫,保不准哪日小丫头就会派人杀到安国公府上,把仲晨绑进宫来。
宁棠觉得在这件事中仲晨其实挺冤枉的,但男人嘛,既然摊上事了,就要勇敢的站出来解决事情,这才有个男人样。
当然,宁棠是个公道人,自然不会一味的偏袒仲晨。
福来那姑娘也挺可怜的。
“小泱,你要仲晨当面与福来说,说自己不愿娶她,福来只怕会很难堪。”
“不受点儿挫折,怎么能长教训。”卫泱这话说的随意,却大有深意。
宁棠一直都隐约觉得,卫泱并不怎么乐意促成仲晨与福来的婚事。
方才听了卫泱那句话,他就更肯定了。
宁棠自然知道,卫泱不是因为看不上仲晨才不太赞成这门婚事。
那么是为什么呢?
见卫泱平和的眸色中漾着几分惆怅,宁棠犹豫着终究没有问什么,只道:“小泱此言有理,我回去以后会将你的意思传达给仲晨的。”
“事不宜迟,最好明日就让他入宫一趟。”
宁棠点头,“既然你都发话了,我明日一定将他给你绑进宫来。”
“有劳。”
“客气。”
两人相视一下,各自笑了。
气氛在两人相视一笑之后,便轻松下来。
宁棠望着远处桌上那瓶子里的红梅说:“听韩江说,二长公主已经搬进你这东偏殿住了?”
“搬来有几日了。”
“已经搬来有几日了……”宁棠叹道,“从前这种事我总会第一个知道,那会经旁人的口知道有关你的事。”
“你如今有差事在身,不得闲常常往宫里跑,无法第一个知道有关我的事也是正常。哪像你小时候,就像是长在宫里似的,我何时咳嗽了一声,又何时摔了一跤,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怀念咱们小时候的光景。”宁棠说。
“怀念从前带着我与你一同爬树上房?”
“还说呢,你是长了一脸机灵相,四肢却不灵活。当年教了你快两个月,你才勉强能爬上一棵矮树。”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哪像你,爬树可是你的专业。”
宁棠大笑,“我回头是不是得去求皇上给我改个封号,往后我就不要叫威虏将军了,就叫爬树将军。”
“不用你去求皇兄,你要是好意思领这个封号,我明儿就去求皇兄给你改了。”
宁棠晓得,卫泱是个是到做到的主儿,“玩笑而已,小泱你可别当真。”
“原来是玩笑啊。”卫泱一笑,“说到爬树,我知道一个人树爬的不错。”
“你是说韩江?”
“男子会爬树不是很正常嘛,姑娘家树爬的好才稀罕。”
宁棠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你说的是哪位女中豪杰?”
“怎么,你想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