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拥冷冷地俯视他,不发一言将身上碍眼的喜服脱下,转身朝外走去。
应不识踉跄地上前拽住他的衣摆,“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还要去哪?”
“去找应我闻。”陆雪拥垂眸,残忍而冷漠地说道。
“不,雪拥,你只是被旁人的话迷惑了!你不要相信他们。”应不识哀求着,仰头看他,“雪拥,你不可以给了我希望,又抛下我……没有你,我会死的。”
“求你……别这么对我。”
陆雪拥扯出自己的衣角,冷声道:“那就去死吧。”
待殿外察觉到不对劲的太监侍卫赶来,坤宁宫中已只剩下抱着一件喜服,神色颓败癫狂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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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深夜了,美人哥哥还会来吗?”
宫墙外,杜若满脸愁容地看着侍卫准点将宫门下钥。
应我闻倚靠在墙边,垂眼望着掌心的福袋,不语。
“说不定就算他真的想起你了,如今宫里都是应不识的人,他也未必能逃出来。”
“这是我与应不识的赌约,愿赌服输,他不会食言。”应我闻淡声道。
所以除了陆雪拥不愿,没有第二种迟来的可能。
“你怎知他就不会反悔?”
应我闻:“因为我不会。”
可直到深夜,宫门处换岗的侍卫已然换了三波,心心念念的那抹白色身影依然不曾出现。
“若是陆公子只是没想起来呢?”
应我闻摩挲琥珀玉兔的指腹微顿,像是对自己说:“他会想起来的,他说过,全天下只有一个应我闻。”
可随着时间流逝,他的心里却不由自主生出恐慌。
这个时辰,怕是洞房花烛夜都快结束了。
随着记忆恢复,他的疯魔之症亦随之复发,直到杜若扯了扯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