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別叫。女子压低声音道。
云芜绿缓缓地松开手,越秋白捂住自己的脖子,小心地揉捏。
你来做甚?他轻声问。
刚才有守卫过来,你差点被发现了。
你怎么知道?越秋白将信将疑地问。
我看到了,我的眼力比你好。
那我还要谢谢你啊。
越秋白这才发觉云芜绿将他桎梏在墙边。他只能趴着墙,而她的身子却贴着他的后背,手放在他的腰间,扣着墙面。
不用客气,公子。
云芜绿松开手,后退了几步。她吹燃火折子,看到越秋白的眸子沾染着怒气,耳廓却红了。
我知道了,你就是来搅我的事吧。越秋白质问道。
妾身不明白公子所言。
你是不是也要那件东西,所以跟在我后面?
云芜绿盯着他道:妾身不知道公子要取的是何物,妾身也不在乎此物。
越秋白看着她的眸子,坦坦荡荡,不遮不掩。到底是他小人度君子之腹了。
你为何跟我?
妾身既然送公子入城,便也要安然无恙地将公子送出城。
这是你主人的命令吗?
越秋白看到她的眸光微动。她灭了火折子,他便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未答,而是走到十步远之地。
我在此处守着。等到夜幕落了,我们再出去。
他心底掠一阵失落,问道:你如何知晓夜幕落了?
我在心底诵经,一遍为半个时辰。
越秋白靠着墙,摸了摸袖间的匕首。在此处遇见云芜绿,着实出乎他的意料。那个物件绝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他可以信她吗?
如果他现在杀了她,东西自然不会被她抢走,但他也不一定能走出武威。更何况他根本杀不了她。
她这一来,他真的是骑虎难下。
你把火折子给我。他出声道。如果她流露出任何要夺物之心,那他就直接烧了那物件。宁可毁了,也不能让她给夺去。
自己来拿。
他一愣。云芜绿此人其实颇为孤傲,言辞之间少有客气,除非她有身份需要掩饰之时。尽管她未坦白真实身份,他仍能从字里行间隐约觉察到她的性格。
他摸索着走到她身边,轻轻点了一下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