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姷疑惑,“我不就是要带她走?”
陆淮又道:“是求您一直带着她,护着她。”
倪姷撇了撇嘴,“行,每月五十两银子,你给我钱。”
陆淮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甚至带了些嫌弃。
“是,一定把银票送到。”
酒如霜眼底皆是兴味,“怎的不成的?凌醉蓝不答应?”
两人再次沉默。
酒如霜双手一撑直接坐到了窗边,朝陆淮苦口婆心道:“你这便是钻了死胡同了,你们年少时有过那么朦朦胧胧的一段,那也算旧情,既然有了旧情。
就差捅破窗户纸的事儿,譬如上去亲她一口,这不就成了吗?”
一番话,说得两个齐齐羞红了脸,若不是藏在夜色下怕是还得被酒如霜取笑好一阵。
凌醉蓝又在心里骂上了。
酒如霜换了语气,又道:“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你确定她对你很是有意地情况下。
譬如,现下你在她心里可没她的自由重要,所以你便不能那么干,会被打的。
这朝隍还得回来呢,你也别急。”
倪姷点点头,只是酒劲上头动作慢了不少,就连语气都是懒洋洋的。
“散了,不知为何时傹突然回城了,说不得待会儿就回府了。”
陆淮眸色暗淡下去,再次朝她长揖一礼。
“深谢您。”
。。。。。。
卯时初,时傹进了泠雪居。
倪姷的酒坛就摆在小榻上,正在换寝衣。
听见声响回身看了一眼,“都督忙完了?”
时傹眼底都是倦色,懒懒‘嗯’了一声,转身在窗边小榻上落座,正欲阖上眼眸时瞥见了矮几上的酒坛。
“你这是没睡,还喝酒了?”
倪姷点点头,朝他走去,紧贴着他落座,“嗯,都督不在,妾身睡不着。”
时傹揽过她的腰,轻掐了一把,声音低沉而带着懒倦。
“你这人,谎话张口便来,怕是自己个儿看话本子看高兴忘记了时辰吧?”
倪姷笑了笑,“都督如今是愈发不给妾身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