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你看你,又来了吧?我写信告诉你干嘛?跟家长告状啊。”谢晚宁故作不满。
喻殊白笑容更深了些,故意顺着她的话说:“是啊,谁欺负了我们家晚宁,我这个当家长的,一定要出去帮你欺负回去。”
谢晚宁心中暖暖的。
喻殊白就是这样,不动声色地护了她这些年,即使是偶尔的真情流露,也是假借玩笑话说出口。
但是其他为说出口的真情,谢晚宁也晓得。
她弯弯眼眸,说:“谢谢院长。”
“嗯。”
片刻后,二人分开,各自上了马车。
两波人的马车在同一个出发,背道而驰。
喻殊白望着载着谢晚宁与子车寻的马车逐渐走远,抓住帘子的手不由慢慢收紧了。
朱桢见他如此,垂眸思考了一下,颇有兴味地说:“喻院长若是如此舍不得谢公子离开,为何不去追她回来?”
喻殊白顿了一下,随后收回视线,眼眸冷淡:“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不过是担忧罢了,毕竟她也是我澜沧之人。”
说着,喻殊白转移了话题,说道:“前几日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有个小院子,朱厌是不是被关在哪儿?”
朱桢一愣,显然没想到喻殊白会提到这一点。
按照安国人谨慎的性格,在他们在院子外闹了一通之后,这些安国人八成会将朱厌转移位置藏起来,本来他还想问问朱厌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走来着。
“我……不知道。”朱桢回答喻殊白。
喻殊白笑了一下,显然知道朱桢在撒谎,槐树附近遗留的五毒已经很清楚地昭示了院长主人的身份。
但是他对朱厌去哪儿,要干什么没什么兴趣,他只关心谢晚宁,而且他也不认为朱厌会让自己出事,在没报了扎勒这个仇之前,朱厌连伤自己一下都舍不得。
于是车内又重新陷入了沉默,喻殊白开始闭目养神。
朱桢挑了下眉毛,不知道喻殊白这样有什么用意,便也只好默不作声。
而另一辆马车之上,气氛与这里截然不同。
因为谢晚宁要随子车寻一起回泾川,一路上子车寻十分开心,像一只初次回到森林中的小狼,围着谢晚宁打转,面上全是笑容。
除此之外,他还扒拉着与谢晚宁说话,一会儿讲泾川的猎兽活动,一会儿讲他小时候骑的马,一会儿又说到泾川有多么多的好吃的,一会儿又说到了其他事情头上。
谢晚宁也不知道这个小侯爷哪儿来的这么多话,不过小侯爷既然说着,那她就听着。
只是听到离谱处,连谢晚宁也忍不住捧腹大笑,然后不清不重地踹了一脚子车寻,笑骂道:“哪儿就这么离谱了,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