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竟然是魏澈。
街市中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魏澈却只身一人,身边连个小厮也不跟,似乎这些热闹都与他无关。他身穿素色的锦袍,但脸色却比衣衫颜色还要惨白几分,目光沉沉地望着林佩涵。
看见魏澈惨白如纸的脸色,林佩涵身为中医的职业病又犯了,很想上去替他把把脉,却又碍于种种原因,不能贸然出手。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原身的情感作祟,林佩涵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白雪琪瞥了一眼魏澈,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林佩涵,干巴巴地打了声招呼:“世子。”
林佩涵只能尽量自然地对着魏澈点了点头。
身后的两个男人也很快赶上前来,一番寒暄过后,便是尴尬的沉默。
陆厌只专注望着低头不语的林佩涵,见她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欢欣,心中也有些难受。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世子。”张蒙邑听白雪琪提过一些有关林佩涵与魏澈之间的事情,此时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魏澈点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毫无灵魂地应和道:“是啊。”
气氛又陷入了冷凝。
卖冰糖葫芦的商贩似乎赶着回家,忍不住开口问道:“几位贵客,这最后一串糖葫芦,你们是哪一位要啊?”
林佩涵实在看不过去了,大方道:“这串糖葫芦就让给世子好了。”
魏澈又看了林佩涵一眼,脸色又白了几分,很反常地没有推辞,从商贩手中接过那最后一串糖葫芦,盯着失神了很久。
白雪琪歪头,忍不住小声问张蒙邑:“他这是怎么了?”魏澈从来都是一个恪守君子之道的守礼之人,今日又不是两人回京后的第一次见面,怎会如此失态?
张蒙邑将手指轻轻放于唇边,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噤声。
魏澈就这么呆立了片刻,最后招呼也不打,便转身匆匆离去了,背影中透露着几分荒凉,过桥时还踉跄了一下。
林佩涵几乎是本能地往前追了几步,陆厌也在这个时候快步走到林佩涵身边,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
林佩涵回过神来,停下脚步,似乎也有些迷茫,那一瞬间竟然生出了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之感。
“涵儿,别走!”陆厌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恳求,丝毫不顾及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林佩涵转过头去,陆厌慢慢地垂下了眼帘,似乎有些不敢看林佩涵,手掌也慢慢地放松了。
林佩涵的心狠狠一颤,想也不想地反握住陆厌的手,一字一顿地认真道:“我不走。”
陆厌蓦地抬起头来,眼中重新迸发出光芒,灼灼地望着林佩涵,手上用力抓住林佩涵,两人十指紧扣。
其余三人就在一旁热烈地交换眼神,一脸的八卦。
当着别人的面,林佩涵有些不好意思,更加招架不住陆厌的眼神。她轻轻挣了挣,却没挣脱开陆厌的掌,便也由着他去了。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的手再没松开。
陆厌如愿以偿地走到了林佩涵的身侧,林夏兰和白雪琪走在一处。
在冬日的夜晚行走,林佩涵的手心却有些汗湿,也不知这汗是谁的。
一路无言,还是陆厌指了指前面的一家成衣铺子:“我之前说要赔你裙衫,不如去那里看看。”
林佩涵的心中一团乱麻,也没怎么看清,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
等林佩涵踏足那家成衣铺子,瞧见宁春杏时,才惊觉这家铺子是宁家名下的。
宁春杏一见到林佩涵,就好像斗气的公鸡似的,叉腰竖眉,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之前宁春杏撺掇秦王针对陆厌,最终却反倒让秦王和跟班离心,此事让宁春杏受了不少责骂。
宁春杏这回总算学乖了些,见到林佩涵一行人中还有两人是有官职的,就没有再冲动地找林佩涵闹事,只是言语中夹枪带棒地刺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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