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现在也是我家,这家里的佣人都能信得过。”江韧吞下药,视线在她身上扫过,“你想做什么?”
颜嫚在他身侧坐下来,沉默许久后,说:“是么?到底是你的,还是齐辛炎的?”
江韧喝了口水,“都一样。”
“江韧,这不一样!”
江韧不语,懒得跟她说话。
颜嫚暗自吸口气,说:“你不是齐辛炎的狗。”
江韧猛然扭头,暗淡无神的眸子,这会倒是有了一点点火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想你走到今天,并不只是想当他的狗吧?”
“所以呢?你现在想让我做什么?嗯?”
颜嫚知道自己这会说的有点多,“我没想让你做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听可不听。你先歇一会,我下楼看看午饭好了没有。”
江韧随意的应了一声,并没有问出心中疑虑。
之后几日,颜嫚逐渐上手,把江韧的事儿打理的仅仅有条。
在她的照顾下,江韧的气色也逐渐好起来。
住了几天,颜嫚就把屋里佣人的资料摸透,顺便跟主事的七嫂热络起来。
景祥天有两个佣人两个保镖专门看守着,江韧没有恢复之前,还是由他在公司守着,当个傀儡老总,与那些老东西周旋。
他虽中过风,脑子没有以前那么精明,但也只是稍迟缓一点,该有的城府,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人虽然被他们控制着,但保不齐这老东西会暗中有什么计划盘算。由此,孟正用他,也格外的防着他。
他那两个儿子,还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日子逐渐变暖,江韧的伤口也逐渐复合。这天,程江笠打电话给他,询问是否可以去家里看他,他欣然答应。
放下手机,他用水洗了洗脸,头发有些长,遮住了大半张脸,都能用头绳扎一个小辫子的程度。
他让孟正找个理发师来,他裸露着上半身,身上的绷带已经完全撤掉,胸口的那个疤痕十分新鲜,呈粉色。
已经不会疼了。
他洗完澡,他选了一件白色薄线衫,灰色休闲裤。
颜嫚在客厅里整理东西,看到他的时候,眼前一亮。他比较少穿这样鲜明的衣服,除了吃饭时间,基本也不怎么下楼,除了工作吃饭,他基本都自己待在房里,也不让人进去打扰。
也不知道哪儿找来的橡筋,竟然扎了个小辫儿。
颜嫚:“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去外面院子坐坐?气温刚刚好,不冷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