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谁继任大位,与连家来说皆无关紧要。”
“师父,你莫要因为我,因为连家,事事皆对沈逸忍让。你要明白,今日他敢让你受伤,来日他便敢要了你的性命。”
“自古以来,但凡为君者,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这便是帝王之道。”
“……”
连老头子离开一事,却是困惑了他多年。
但血脉相连,兴许正如叶儿所说,连老头子不想在掺和皇家之事。
罢了,既然叶儿都说了,他便没有任何顾忌了。
“小叶子,我竟不知,你还有此等眼界。”
重禹出了一口长气,心情轻松了不少:“我不惧沈逸,我只是想要护着连家。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便没有顾虑了。”
“只是,陶薛仁死了,你想要的证据……眼下看似没有了。”
“师父,河东王的义女秦梅,已经回到河东封地。”
陶叶微微一笑道:“她答应我,回去就帮我收集左相的证据。师父,但凡做过之事,必会留下痕迹,你莫要过分担忧。”
“说不定很快就会峰回路转呢。”
“只不过,河东王到底被人囚禁在哪里呢?我实在想不出来。”
“河东王应该没有被人囚禁。”
看着陶叶紧皱的小眉头,重禹笑的一脸温和:“他兴许是主动躲起来了。”
“呃?这是为何?”
“我这个皇兄啊,打小就机智过人。”
重禹的唇角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他是个稳中求稳之人,当年皇兄们才开始争夺储君之位,他便向父皇请辞离都。”
“尽管三年前,他收到陶薛贵的信函,可他却不是一个会忌惮左相的人。更别说你父亲陶薛贵了,身为皇亲贵胄,岂会任人主宰。”
“不管左相的手中,握有他多少致命的把柄,他也不怕左相告发他。因为多年前追捕守疆王时,他有暗中给你外公传递过消息。”
“可师父,河东王既然不惧左相,他为何要躲起来?”
“我以为……”
重禹蹙了蹙眉,稍稍犹豫片刻后说道:“大约是你外公将他带走了。也只有你外公,能让他心甘情愿的躲起来。”
“我外公?”
陶叶立时惊呆了:“我外公干嘛要拐走河东王?”
“大约是觉得路上无趣,想要个人陪他解闷吧。”
重禹摇了下头,继而起身,抬手拉起陶叶说道:“我已经派人暗中去寻了。叶儿,先不管这事了,咱们出去看看山中雪景。”
“可是师父,你的伤还未好。”
“昨夜你怎么不担心我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