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娇率先打破沉默,规规矩矩的做礼道:“魏家表兄过年安康。”
很坦荡的样子。
魏表兄微不可见的颌首,抿了抿嘴,也坦然道:“秦家表妹过年欢喜。”
秦娇拱了拱小胖手:“欢喜欢喜,可欢喜呢。”
过了一个年,又圆润了几分,肉肉又软又厚,摸着欢喜,看着也欢喜,连做梦都安稳的很。大抵这世上有这么多肉肉还真心为自己欢喜的,只她一个了。
魏表兄还是一样的好看,但秦娇再没了下饭的下思,过年时好吃的太多,心里肚子里都满足的很,见了下饭菜不馋了。
倒是那位袁表兄,清爽爽绿竹一样,此时若能看到的话,正好解一解腻。
渣的理所当然的秦娇很客气的让开道儿,对魏表兄说:“魏家表兄先请。”
魏表兄很矜持的点头谢过,侧过身从秦娇身边挤过去,挨的近了,秦娇才发现他脸上还有细碎近于无的绒毛,和不论怎么冷淡阴沉都掩不住的咚噻噻小小颤动的婴儿肥。
哎哟喂,这么可爱哦!
秦娇没敢笑出声,只用一只胖爪子挡了嘴,眼睛弯成月芽状,嘴角没忍住向上翘起来。
肚子里是不馋了,但眼睛还是能馋一馋的,瞧这别别扭扭的小公子,长的多养眼,少看几眼都算亏了呢。
魏表兄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儿家,看着端重矜持,看着也完全没有端重矜持……若与她计较,她又是个半大毛丫头,不好计较;若不与她计较,那目光委实直白放肆的很。
魏表兄从她眼里看到自己是一朵花,一只鸟儿,一副画,一处景,于是她便坦荡荡的看过来,明目张胆行观赏之事。
着恼都无处着恼。
好在秦娇及时敛下眉眼,再不看他,等他走过去了,便放下手又坐回石头上,想着等人走远了她再出来。
避风向阳处,日头晒的暖融融,坐着倒也舒服,秦娇仰着头闭了眼靠在山石上养神,过年好是好,就是太累,热热闹闹没个清闲,这会儿倒是偷来了一时清静,惬意的很。
只是这里真不能长坐,正迷迷瞪瞪着,就听外头又有人说话——
“畅表哥,你怎么想起叫我来这儿?”
“今儿别处人多,独这一处清净的很,就想唤你来此说一会儿话。”
“清静是清静,就是风凉的很,我来的急,忘了穿大衣裳……”
“先披着我的吧,我往里头躲一躲,避着风头就是了。”
“别解了,我还穿着小袄,你只穿了夹袄,再解下来怕不是要冻坏了,我妈年前才给舅母捎回了些皮子棉絮,叫她给你做一身暖和的衣裳,怎么竟没见你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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