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知:“嗯?”
崔京圣笑:“时隔多年,再教你点东西,心理战也是比赛中重要的一环,记住千万不能被对手干扰。”
虞文知挑了挑眉,揶揄道:“队长刚才对我用了心理战?”
不过作为一个成熟选手,他已经完全不会被影响了。
崔京圣追忆往昔也好,感慨万分也好。
时间早已淡化了一切。
“教你的东西,永远不会对你用。”崔京圣咬重了‘你’字,然后慢慢敛起笑容,目光深沉,点到为止,“以及,刚才的拥抱是真心的。”
虞文知眼中含笑:“好。”
现在崔京圣教的东西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他毕竟是做过快三年队长的人。
况且他的外号也不是白来的,哪有别人对他用心理战的机会。
崔京圣与虞文知拉开距离,语气轻松道:“qz把tea每个人都研究的很透彻,比你们想象的更透彻,你不必有太大压力。”
虞文知挑眉:“那就拭目以待。”
说完,两人擦肩而过,崔京圣迈步下楼,没有回头,而虞文知踏上台阶,向上走去。
虞文知有句心里话,“比起怨和介怀,他更多的是感激,他渴望带领tea夺冠,也诚心希望崔京圣完成梦想。”
崔京圣也有句心里话,“两个人在夺冠舞台上拥抱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类似爱情的错觉,只是错觉。”
但这两句话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被永久留放在狭窄昏暗的楼梯间。
虞文知爬到十一楼,感觉命累没了半条,早知如此,他宁可在楼下排队等电梯。
他耳鬓挂着汗,口干舌燥,奶酪棒一时也不想吃了,只想回去躺着好好歇歇。
谁料他刷卡进屋,却发现客厅窗户打开半截,曼哈顿的凉风和薄雪肆无忌惮灌入室内,盛绪单手插兜,背对着他,正在窗边吸烟。
呛人的烟味混杂着雪沫的凉,把虞文知耳边的汗瞬间带走。
虞文知皱了皱眉,难得斥道:“你不知道酒店禁烟?”
盛绪凌厉的下颚绷了绷,将烟碾碎在窗外的阳台上,火星很快被寒风吞噬,盛绪的手背也被刮出一片红。
盛绪转回身,小巧的内双深深折成单眼皮,这让他的上睫显得格外黑浓,墨一样深邃。
少年个头挺拔,筋骨结实,脖子上挂黑色字母骨链,他侧头,目光充满野性,顶撞道:“虞文知,你是谁的辅助?”
你为什么还叫他队长。
为什么跟他拥抱。
什么叫在外人面前是jan,谁是外人。
盛绪冷着脸。
虞文知被盛绪突然爆发出的压迫感惊得心头一颤,但很快,他反应过来,捏了捏眉心:“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没大没小。”
盛绪固执问:“你是谁的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