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了最初的正题上。
清河子含笑转向凌萧问道:“凌萧师弟,不知元象老祖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东脉一众长老,自然也都是极关心这个问题的。
凌萧目光在洞府中环视一周,将众人的表情都收到眼里,然后微微含笑欠身,恭敬地道:“回师兄,老祖他老人家不过久静思动,外出云游一番而已,想来不用多长时间便会回来的。却是不需我们多操这份心。”
清河子闻言登时欣然道:“原来如此,倒是我们这些弟子辈的,实在太多心了一些。既然已经知道了老祖的确切消息,自然就不用担心了。”
他和凌萧一唱一和,仿佛真的是欣喜听闻了元象老祖的踪迹,而放下心来了一般。但其实聚集在这里的,哪个不是人精?自然人人都是明白,恐怕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元象老祖若真只是外出云游,却为何在东脉留下“早预后事”的吩咐?又为何只将云游之事,告诉凌萧知道?
而且,收凌萧入门,为何只留字据一张,却不亲自出面?
要知道不论元象老祖收徒,还是万象门多一位金丹长老,可都是顶顶的大事……
若非别有原因,怎会如此轻浮?
但这番心思,东脉的一众长老肚里明白,表面自然谁也是不会说出来的。
就即便清伯子,他当然也能猜到几分,但既然凌萧这么说了,清伯子又没什么证据,难道还能硬要说凌萧他在撒谎不成?
清伯子目光在凌萧身上停留半晌,但后者却始终谦谨地坐在那里,始终没有半点儿异样流露出来。
对于凌萧的话,清伯子自然压根就是不信的。但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凭据,来直斥凌萧撒谎。只是,以清伯子的性子,又岂会这么轻易认输?
所以旁观了凌萧和清河子两人的一番表演后,清伯子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还要多谢凌萧师弟转述。这么说起来,倒是师兄我多虑了。能够得闻元象老祖平安的消息,师兄我便也就能够放心了。元象老祖躬安。对我万象门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清伯子也是一副欢愉的神情,仿佛由衷为元象老祖平安的消息,感到了欣喜一般。
东脉的一众长老。人人面色都不由有些古怪。
清伯子他,真的这么心胸开阔?这次被狠狠打脸了,也不介意?
这样,可实在不像他平时的风格啊!
不过心底虽然奇怪,但表面上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所以清河子含笑道:“师兄也是一片好意,想来日后老祖知道了,也会很欣慰的。”
“老祖是我万象门的支柱。我辈时常挂念,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敢劳动老祖听闻……不过,老祖但有什么吩咐的话。我辈弟子,自然都应该悉心听从才是。师弟以为如何?”清伯子端正着脸色,一字一句地说道。
众人却不由愕然,清伯子。竟然会如此深明大义?
这可不像他平日的性格……
清河子心头顿觉有些异样。但口中却也只好道:“师兄所言极是。”
然后清伯子却忽然露出了笑容,“清河子师弟也这么认为的话,那再好不过了。”
“师兄此话何意?”
清伯子缓缓起身上前,扶住凌萧先前带来的那张纸筏,真元催运,重新将那几个字浮现出来——
“凌萧已入我门下,可托以宗门之事!”
众人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清伯子已经徐徐开口了。“老祖所留的吩咐,岂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他老人家将凌萧师弟收入门下。是因为凌萧师弟可托以大事。他老人家也是在说,他不在的时候,是希望凌萧师弟,能主掌东脉之事啊。”
“这——”
“荒谬,老祖怎会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