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的玄甲不是有内外两层吗?”李忆悔道。
“他的玄甲与别的士兵哪有什么两样,这一身盔甲已经够厚重的了,若是再加上一层,还怎么打架?”上官义惶道。
李忆悔有些诧异地看向谢必安。
后者感知到他的眼神,却是面不改色,也不看他,直愣愣道,“若不那样说,你不准我上。”
李忆悔莫名有些恼,“那你这样胡乱地上,死在那里了怎么办?”
“没死。”
李忆悔一时无言。
上官义惶则拍拍他的肩膀,“这家伙一向如此,当初有一次剿匪,他可真是不要命,上演了一出千里走单骑,硬是被他取得敌,虽然只是一家普通的山野毛贼,可是他真是以一敌百,势如破竹,谢必安这个名字,在马贼里就有了如同阎王一般的威名。”
“和你生意场上的上官阎王一样?”李忆悔道。
上官义惶摇摇头,“他们只是惧怕我上官家的威名,上官义惶始终是上官义惶,可是以后就未必了……”
李忆悔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烁野性的光。
“狂妄自大。”谢必安不屑道。
上官义惶没心没肺一笑,并不在意。
众人行军,在城门方开之时就刚赶到了。
天色渐白,百姓也有早起,早市就在一声声吆喝中支棱起来了。
路边来往的男女老少,看着这支神武的军队进了城,纷纷让开一条道,眼神中带着敬畏与爱戴。
这种眼神很温暖,李忆悔身为军伍中的一员,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凯旋的荣光。
“怎么样?这种感觉不错吧。”上官义惶小声道。
李忆悔悄然点点头。
他忽然注意到,在队伍最前方的谢必安,神色端庄严肃,他在接受众人的目光是,以最为笔直的姿态回应。
洛阳城中有军营,可是谢必安这支队伍却是在洛阳府尹的衙门内居住,一来整个衙门也大,二来可以震撼宵小。
一把将出未出的刀
,才是最可怕,最令人忌惮的。
来到洛阳府邸,却是大清早便围了一圈的人。
“都让让,围在这里做什么,大清早的。”有熟络衙门的士兵小跑着过去,维持前面骚乱的秩序。
“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也是这样吗?”李忆悔不解道。
上官义惶一记白眼,“衙门哪是有钱,这必然是出了事的。”
谢必安不打算凑这个热闹,领着众士兵打算绕道后门进去。
可是李忆悔与上官义惶却打算去看看,因为若有案情审理,必然府尹在场,上官义惶要带李忆悔熟络的第二个人物,便是此人。
“乡亲们麻烦让个道。”
上官义惶叫着,从人群中硬是带着李忆悔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