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出去?”
男子没接话。
她想唤人来救她,前几次,这样的情况发生时,大呼奴仆。
没有一个奴仆过来,次日奴仆还说她没召唤,贴身伺候的丫鬟也是如此。
刘婉玲懵了,这是梦中?
几经数次后,便不再唤人了。
男子略带嘶哑的求救声,还在继续,一声又一声,凄惨哀鸣。
俩人就这么僵持着。
须臾,刘婉玲壮着胆子在黑暗中冲男子回了一句,“你,你要我怎么救?”
刘婉玲在勾栏院混大的,不信鬼神,只信人吓人。
黑暗中的男子没有应她,步伐也没有向前移动,只是不停地向她呼救。
刘婉玲逐渐冷静下来,起身,壮着胆子向黑暗中的男子迈去。
双脚刚踩在地上,陡然,地面下陷,犹如一个黑洞把她整个身子吸了进去。
“啊——”
恐慌挣扎中,依旧往下坠落。
“咚!”
脑袋撞击地面的清脆响声,终于把刘婉玲拉回现实。
她又做噩梦了。
摸黑,点燃了烛火,四周的黑暗褪去,屋里霎时变得明亮耀眼。
刘婉玲揉着撞痛的脑袋,扫了一眼沙漏,辰时。
她没有从地面上爬起来,顺着自己从榻上跌下的姿势,就势一躺,一个人形“大”字,就这么横在屋子中间。
蹙着眉,噘着嘴,似是在和谁斗气一般。
已经连续十来天做着同样一个梦,连续在辰时,准时跌下榻。
无数个重复的噩梦,折腾得她精神萎靡,面色憔悴,已经严重影响美貌。
为此,蓝振德对她都没多大兴趣。
她故意熬夜不眠,约小姊妹秉烛夜谈……
但只要小憩一会,还是被同样一个噩梦惊醒。
不得已,只能去看大夫,大夫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竟撂下一句,渴望男人。
意思是,她缺男人,才会反反复复在梦境中出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