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相抵,耳斯鬓磨间低声道,“带你去看个东西。”
“嗯。”蒋蕴喘息着点头,“我先换件衣服。”
叶隽抚了抚她的鬓边的碎发,“这里除了我,没人敢看你。”说罢,牵着她的手进了电梯。
电梯在顶楼停下来。
平时蒋蕴很少上来,她以前住在这里,身体上是满足的,可精神上很少有开心的时候。
人若是不开心,身体就会莫名的倦怠,住在这里一年,她的活动范围便是二楼的大床,浴室和餐厅。
其实叶隽从来都没有限制过她的自由,但她就是不想动。
恍惚间,顶层的屋顶突然从中间生出了一道裂缝,接着“哗啦哗啦”上千个颜色各异、大小不一,且包装精美的盒子仿佛从天上倾斜而下。
在五百平的房间里堆出了一座小山。
蒋蕴睁大眼睛,看呆了,这是整哪出啊。
叶隽很得意地笑,“你不是喜欢开盲盒吗?让你开个够。”
蒋蕴用眼神测量了一下这盲盒的数量,她能拆到天荒地老。
这霸总什么脑回路啊,拆盲盒的乐趣在于不确定的未知刺激多巴胺分泌,产生高浓度快乐。
可是,您整这么多,是单独给我开了个厂,让我进厂拆包装吗?
叶隽看她表情由不可思议变得苦大仇深,不理解,“不喜欢吗?”
蒋蕴昧着良心说,“喜欢,你真好,爱死你了。”
叶隽满意地笑了,“往后你开心或者不开心,都可以来这里消遣。”
蒋蕴不想辜负他的浪漫,很开心地上前,拿起一个粉色的小盒子,“我先拆一个。”
“嗯”,叶隽看着她笑。
蒋蕴拿裁纸刀划开包装,打开盒子,是一个全粉钻发卡。
“ohygosh!”
这是她十二岁时候最想要的那款f牌珠宝全球限量版,当时温墨晴的生日,温墨染送她的就是这个,她悄悄羡慕了好久。
发卡在冷蓝绿调的灯光下,钻石的位面切出bulgbulg眩目奇异的光点,差点没亮瞎她的眼睛。
童年那些晦暗的时光,仿佛瞬间被这个发卡点亮了。
她将发卡戴在头上,回过头看叶隽,一双大眼雾蒙蒙的,看了没一会,她就像一颗出了枪膛的子弹,一跃而起撞进叶隽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呜呜呜”哭了起来。
叶隽侧头吻她的头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蒋蕴将头埋在他脖颈里,闷声道,“你不懂。”
叶隽笑,他怎么会不懂,这丫头十二岁那年,在博客上写,【如果哪个王子送我这个发卡,我长大了一定会嫁给他。】
“所以,你现在说话算话吗?”叶隽在心里问,话说出口却是,“还要继续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