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鲍应天喊说过后,悲阎罗也来到他身旁,两手一挥化作钢墙铁壁,把从旁来袭的秦希怡跟理卡都震得老远,眨眼间,把最能威胁到鲍应天的两个因素扫除。
“不愧为二老……什么!”
眼看悲阎罗出手迫退二女,鲍应天还在赞扬中途,却想不到悲阎罗的攻势不歇,对准自己的胸口击来,前入后出,耳边甚至听见那清脆的断骨声。
“咦!”、“哇咧——搞什么鬼!”
别说当事人,就连紧张着二人汇合后的孙明玉等人,复仇心炽热的周轻慎和拜仰树都是被这个景象吓到,本应是自己人的悲阎罗,居然突袭自己的战友。
“悲阎罗……”
不知道鲍应天想说什么,悲阎罗是下重手,可归为一击致命的强度,伤疲交煎的鲍应天根本撑不过去,只是眼睁睁看着那张流泪的悲伤面具,茫然地念着对方的名字,便是惨死过去。
行动静止、看着悲阎罗的手段,场中是陷入一个奇妙的沉默气氛,连仓岛家的两人也愕住。
半晌,就像被人捆了两巴掌而醒来似的,周轻慎急道:“你到底搞什么鬼,悲阎罗!”
“你发什么疯!”接下周轻慎的话,是满脸怒容的拜仰树。
然而被愤怒地质问,悲阎罗却以冷漠得出奇的语调,说道:“既然大老板玩完,我也没留下来的必要,报仇什么的,你们就自便好了,我不想被祸因……”
说到这儿,各人都可从他语气中听出“有点奇怪呢!”这种感觉,然而他本人把话打住后就没再说下去,仅仅看了某人一眼,便是朝破洞跳去。
“有缘再见,姬月华。”临离开前,他倒是留下一句意思难猜的话语。
眉头皱起,咬着下唇,听到他的留言,姬月华只是脸色铁青,心中念道:“我没跟你作过自我介绍啊!”
死了一个又跑了一个,撇开仓岛景人不管,堂堂一个浩劫之眼,现在只靠两位干部撑场面,虽然明显不够看头,但深悉被迫进死路的二人,除了怀着茫然和讶异外,更大量是憎恨。
一心来集会商量莫氏夫妇问题,抵达大宅后,却知晓浩劫之眼被政府狙击,接下来是受袭,不过受袭到中途,主事人的大老板又有不寻常举动,最后还在看不到的地方死掉,更好像起动了传言中的祸因,而仿佛这样也不够戏剧化,最后更由悲阎罗来个完美的画龙点睛。
“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
拜仰树不是特别聪慧,也不是机灵一类,对于短短两小时内的急道变化,他已是放弃搞清楚,灵器无端受到抑制,不能完全主导战斗,到现在强敌环伺,同伴却只存比自己还要弱的周轻慎。想来想去,他是把烦躁都转换成愤怒,然后全数倾注到各女身上。
“一切都是因为这些女人!”
如果不是这次袭击,我才不会陷入这种突变——某程度,这是正确的想法。
“豁出去了!”
哪管得现在大宅是陷入诡异的局面,拜仰树从怀里取出一个密封小瓶,在外人没法窥知内里装载什么时,他就是把小瓶弄开,放到嘴巴,仰首豪迈地服下了当中的东西。
“你们这些母的,给我来……呃!”
“如你所愿!”
拜仰树要服下禁药的决定,或许不是全错,但是小小的错处足够要掉他的性命。
强敌环伺之下,聪明的话,他应像周轻慎那般,不是执着胜负,而且还是一场摆明没得打的战斗,而是选择逃走,他在服药同时,已判定自己死刑。
凌素清、斯丽亚还有许清清和姬月华,早已把他锁定,哪怕一个细微动作都足可要他的命。
拜仰树被围攻盼杀,周轻慎眼角瞄到他豁出去时,早已经知道他的死亡,所以虽说心痛,但亦只是心痛罢了,不影响他的行动。
周轻慎的反应奇快,本来就没法追上他,只是当他成功迫近门口之前,天花板和地板却像跟他作对一般,在他眼前证明地心引力这个真理。
由龟裂到碎裂,承受不了震动,天花板分裂成石块往下掉去,而正好一块大石是落到他的面前,把“逃生门”封住。
“周轻慎,你跑不掉的!”
莉莎并不是单纯恫吓,贰式已然转化为阳电子炮,距离连五百米也没有,以她的狙击能力,这一击足够命中目标。
就像老早套定夹击,右腿几乎被完全轰掉的周轻慎,先被贾桂心打掉爱弓,再给秦希怡和理卡各扣一臂,强行把他生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