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你还在看什么天?快把你的份放过来烤。’
握着铁针的木柄,把兔肉在篝火上转来翻去,易龙牙看着李清风仍是那副抬头看天的姿态,忍不着的提醒说,不然到他有得吃时,自己早早就吃饱了。
从善如流的道士,坐到了易龙牙的对面,道:‘没有,只是想想我的确很久没看过这样的星空,港城这不夜城始终太亮了,不出来就看不到星星。’
‘那容易,我随时都可以让你看星星,只要把你打晕,不就有满天星斗,真好笑,哇哈哈哈……’
易龙牙爽朗的笑着时,李清风的表情却是露出天大的困扰……
‘这……命牙,以前的次数不计,重新拜托一次,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说笑话,你……真是不行的,还有不要自己说“真好笑”三字,听得我很辛苦的。’
说笑的人,恐怕最为尴尬就是这种情况,对象不笑,还很认真的拜托,所以……易龙牙恼羞成怒了,骂道:‘少、少啰嗦!我有积极改进!’
‘其实你再改进,也是一样。’作为挚友,李清风很想这样说,不过最终仍是忍住,反正……这句话也忍了那么多年,不差今次。
‘唔?……清风,你认为他们听得懂我的笑话吗?’双手抱膝的易龙牙,似是想到什么,忽然问了个摸不着边际的问题。
只是李清风就像明白什么,耸耸肩,表情一扫之前的沧桑愁绪,笑呵呵接下道:‘命牙,勉强是不行的,还是由我来吧!’
老道士说完不久,多种引擎的声音,即划破了宁静,传到二人的耳中。
‘来了。’
轻喃一声,不消一会,骑着机车的车群终来到二人身旁,人数约莫是二十来人左右,是二人的十倍以上,一来到就是把二人围着。也庆幸他们的车术过得去,而且懂得什么叫距离,不然沙尘污染了兔肉,李清风或许会不追究,但易龙牙铁定叫他们好受。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作什么,你们不知道这里很危险的吗?’下了车的其中一人问着。
如果是以外貌看人,这位发言人恐怕是被列为坏份子的榜样,三色头、鼻环、脐环还有唇环,对于两名保守的‘老人’来说,这是前卫得让人火大的打扮。
‘我们知道,这里有很多强盗出没……年轻人,你们是强盗吗?’保持着盘膝的李清风笑着反问,他是尽可能以和为贵,不然他刚才也不会主动请缨。换作易龙牙开口,这群人大概有一条腿会踏进医院中。
‘啊!老头,你不是嘛,竟然问这种问题,真好笑,哇哈哈哈!你们听到吗?他问我是不是强盗,真好笑,哇哈哈哈!’
‘哇哈哈哈,蠢老头!’
‘我见到蠢老头!’
当李清风的以和为贵态度,给一众年轻人当成笑话来传递,他本人是不见动气。反倒是易龙牙很惭愧地低头,低唤道:‘清风……’
‘什么事?’
‘……我为刚才的笑话道歉。’
有人亲身体会到什么叫辛苦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密话,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给我说出来。小子,你看我作什么,我的俊不是给你欣赏,啧!早就看你不顺眼,长得那么丑干什么,是想给我打死吗?’
姑且勿论他的美丑准则大概跟常人不同,易龙牙听后,是语带无力的笑说:‘抱歉,没你俊朗得乱七八糟,是我的不对。’
单看他的三色头,易龙牙已经输了,萌生送他到地狱居住的念头,不过这念头很快就给某些原因压下。
‘喂,你这小子搞什么名堂……咦!’
就在三色头看着易龙牙不屑于自己的举动,正要提步靠近时,李清风倒是叹一声,打断三色头的话头,道:‘年轻人,口气可不能这么冲,多少也体谅一下有人正在压制自己,蛮辛苦耶!’
冰封冻土瞬间展现,在凌素清手上展现不到的威力,由李清风随意一施之下,却能彻底解放,术起而阵阵不知名寒气忽绕众人而转,其寒之极的寒气所掠之处,衣物、皮肤尽皆冻成冰块,好不厉害。
‘这样清静多了,如无意外,你们死不了的……希望你们不会遇到仇家吧!’
前后不到三秒,二十多人变成二十多具冰雕,要是谁人恶意攻击他们,他们必逃不了粉身碎骨的下场。
然而李清风算是为这二十多具冰雕祈福,但易龙牙却是说道:‘清风,我不反对你留活口,但拜托下次不要再用冰,一个不好会弄熄篝火的。’
他收起了折扇,现在场中的温度已用不着一场微风。
‘呵,我有几多个十年,没出过这种不好。’
他说得自信十足,道术已通玄境,要冀求他操控这种‘小’道术有岔子,大概跟希望夏天落雪同等级。
‘少卖弄……是了,清风。’易龙牙用手指戳了一下兔肉后,忽然唤起李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