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爷……老爷他……”被掐着脖子的严相夫人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黑衣人眼见她要喘不上来气,这才松了手,任由人倒在地上。
“咳……我已经劝了,可老爷说……说皇上已经起疑,他不能再继续弹劾下去了……”
“那夫人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还是想让你那好老爷和所有人都知道夫人您是个淫荡的人?”
粗糙的手再次掐在严相夫人的脖子上,这次的力道比上次还重,显然是下了死手的。
“咳……不……不要……我会去劝……”
“一日!就给你一日时间,我要听到钟天骥被处死的旨意!否则,就轮到你了!”
“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严相夫人再次被重重甩在地上,黑衣人啐了一声,又恶狠狠地盯着她警告了一番,这才扬长而去。
而就在他出了水榭小院后没一会,一道身影就已经追了上去,可他却毫无察觉。
水榭小院中,严相夫人站起身,抬手缓缓撕去脖颈上贴着的东西,露出原本光洁的肌肤,只不过,因被黑衣人用力掐着的缘故,这会已经是青紫一片。
原来,她的脖颈上竟是贴了一层粗糙的东西。
而她的脸,也是改变了妆容所致。
那严相夫人就是钟泠月假扮的。
只不过,她的伪装技术比起师姐来说还是差了些,若是近看还是会被发现端倪的,这才将那黑衣人引到如此僻静黑暗的地方,不仅能迷惑那人,还能减少被严相府之人发现的可能。
至于真的严相夫人,她也确实是被吓怕了,一直躲在主屋里不敢出来,钟泠月就干脆给她下了药,将人藏在了床底下,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黑衣人那边,有周越带着青云卫去追,应是没什么问题。
钟泠月没有立即离开严府,简单除去脸上的妆容蒙上面后,她绕路到了严相如今的住处,给那老头子的水中下了点能让他几日不能开口的药。
朝堂上政见不一也是常见的,平日里互相嘲讽使些小手段也没什么,可严相对父亲显然是存了报复之心的,还有明璟上战场一事,也是这老头撺掇的,得给这老头一些教训。
他不是喜欢说么?那就让他闭上嘴!
原本,钟泠月是打算下了药就走人的,可没想到,这一趟竟让她听到了关于明璟的消息。
书房中,严相正坐在书案前写什么东西,突然有小厮在门口敲门,嘴里说了一句:“相爷,那几个刺客跑得快没有追上,还有,西边有信来了。”
正是这一句话,让钟泠月留了下来。
西边?
是她想的那个西边吗?
钟泠月悄无声息地落在严相书房外的房梁上,从高处,能将书房里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进来——”
严相听闻刺客没抓到神情也没什么变化,尤为淡然,只是问了一句:“府中可有异样?”
“回相爷的话,府中暂无异样。”小厮递上信件。
“好了,下去吧。”
待下人走后,严相这才拆开那信件看了起来,看到信上的内容后,他突然笑了,不住点头道:“好!好!景承墨,你可不要让本相失望啊!”
他随手将那信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那化为灰烬的信,他的笑也变得越发诡异起来。
“你既毁了我严家的指望,那本相也只能让你有去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