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很诧异,却没多问。
许清河的身份,他是不敢怠慢的。
他安排妥当了许清河,就匆匆离开了驿馆。
他要回城去禀告给县令。
许清河在驿馆里休息,他的两个小厮,却没办法安心。
“老爷子,咱们这样不太合适吧。”其中一名小厮对老爷子说,“许清河毕竟是个孩子。我们就把他扔在驿馆里,万一出了事,怎么向夫人交代呢?”
许清河父母早亡,跟着叔叔婶婶长大,一直寄居在婶娘家。
他婶娘也不喜欢他。
他们家的生活,比较拮据。
每次逢集,都会买些吃食孝敬叔叔婶娘。
许清河的婶娘家,也没多富裕,所以他叔叔婶娘总会克扣他们的伙食费,还经常把他们俩卖掉。
“你胆子真肥。”老爷子笑骂,“咱们现在就这点钱,还能花几天?等过了这段日子,咱们再回去找他们。”
两个小厮不解。
老爷子没多说。
他们俩不敢多言,各自睡下。
许清河则一夜没有睡。
翌日一早,他就起床,洗漱之后,穿戴整齐出了房门。
翠儿正在收拾行李。
她见许清河起来了,立马上前搀扶他。
“公子,你的身体刚恢复,昨晚又吹了风,要多休息。”翠儿道。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外头的喧哗。
“快,他们就在这里!”
“把他们围起来!”
随从和马车夫都吓坏了。
“快跑啊!”随从喊。
马车夫连滚带爬下了马车。
他腿脚不好,跑得慢。
随从和翠儿,紧张牵住了缰绳,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时候,驿馆外头传来马蹄声。
“是县令大人!”随从道。
“快,保护公子逃走!”翠儿也大喝,“公子不能留下来,他必须得逃走!”
驿馆里的人,一窝蜂涌了出来。
许清河被翠儿推到了马车上。
他的丫鬟,也被他强制性塞进去,并且绑在了车辕上。
马车被人围堵。
车夫拼命勒马。
他们被逼迫往前冲。
前面是一群官兵。
官兵们举着火把,将道路照得明晃晃的,像白昼似的。
“许公子,下来!”官兵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