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朝臣们和士兵们都各自分开,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没了,反而有种阎王驾临,众人身处地狱的感觉。
“打呀,怎么不打?你们外头的兵马都被本王打死了,放心打吧。”谢昀坐在登上龙椅的台阶上,指了指上头,似笑非笑地说道,“谁活着就坐上去,本王今日很有耐心,就等着!”
“哐当!”
不知何人掉下了武器,吓得众人心惊胆战。
赵启仁和赵玄德因为谢昀的目中无人而脸色铁青,维护赵启仁的大臣更是斗胆厉声怒喝:“大胆摄政王,竟敢对皇上无礼!”
显然这位请赵启仁提拔的新贵官员,初生之犊不怕虎。
老官员都领教过这位摄政王的无礼和可怕,又怎敢,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毕竟,这位摄政王的确大胆无礼,他的权势与强大使得无人敢拿他怎样。
谢昀仿佛发现了有意思的人,颇有耐心地逗那位官员:“本王自先皇死后就没来过,不知哪位是皇上?”
赵启仁面色难看,勉强忍住怒火。
拥护赵启仁的官员恭敬地向他行礼说道:“自然是这位!”
拥护赵玄德的官员不服了,大声纠正:“放屁,我们三王爷才是皇上,我们有遗诏。”
“我们皇上也有!”
隶属双方势力的官员吵来吵去,吵得面红耳热,几乎又想动起手来。
一时之间,呵斥声、呐喊声、谩骂声响彻金銮宝殿。
在谢昀听来,尤为动听。
赵启仁处于水深火热的模样实在太大块人心了!
然而,混乱中,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扰了他看戏的兴致。
他蹙眉,不悦地看向那位傲骨如竹的男主,那一身普通的黑红官袍穿在这人身上,竟有别样的明艳,俊美非凡。
啧,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那么地碍眼!
容珏站出来,高声喊:“诸位莫要争吵,辨别诏书的真伪,便有定论。”
其声高亢嘹亮,如钟响磬鸣,一下子镇住了满殿慌乱。
容珏走到了大殿的中央,正巧在谢昀的身前。他毫无防备地将诏书展开,向众臣展示上面的文字与玺印。
谢昀盯着容珏那线条优美的臀,有种抬腿踢过去的冲动。
眼眸暗沉了许久,不知为何,就是没办法抬腿!
容珏把话说到这份上,倘若赵玄德不肯将遗诏示众,倒显得自己心虚,也会引发群臣更多的狐疑与猜测。
他阴沉着脸,将手中的遗诏向大殿两侧站着的六部重臣逐一展示。
这些见多了诏书,无论对制式与笔迹、用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