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意,话说这种事我要怎么在意,难倒给小妹说你别露出这样的眼神好不好。看的我瘆得慌?瞧瞧的溜进客栈,前面的吧台一个人都没有,回到房间我们三人倒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一出门吃饭,便听人一个人说独居的老爷子死在房里。老板不知从哪里知道我们三人中有人是道士,于是请我们去做法、悼词。我们三人决定送老爷子最后一程,不过我悄咪咪的问了方莫言,老爷子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
昨晚她写的那个草人上,难倒不是老爷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吗?
她怼了我几句,告诉我要是用老爷子做替死鬼,直接推他下去更有效,有何必费神做那个玩意。她和大壮都穿着道士服,我们一起来到院子里,那颗石榴树一夜之间,花瓣尽数掉落。
老爷子何衣躺在床上,走的很安详。
“棺材我都买好了,你们做法吧。地方我也找好了,不知道是不是风水宝地。还烦请几位去看看,这钱肯定少不了你们的。只是这老爷子无儿无女,无人祭奠怪可怜。不如我做主,认他做干爹。”
我诧异的盯着老板,这人这么好心,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老板见我看他的眼神有意,扣着脑袋嘿嘿一笑,“昨晚的事,我都看到了,你们真是好人。你们外乡人都做到这份上,我一个本地人,还能不为之所动吗?当年的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你知道,不出来帮忙?”
“这…这不是怕你们不放心我。你觉得我会把钥匙给一个住店的客人,要你们是小偷可怎么办?”
“你还挺聪明。”
“行了,别说这些快来帮忙。”大壮已经再给老爷子
整理仪容,这里也没有专业的引路人,只能我们自己来做。老爷子是有准备,身上穿的是寿衣,看来他是等着这一天了。“不好。”大壮喊了一声,他提着的老爷子上半身,不知怎么的直接与下半身脱离了。
难倒…难倒又是一起谋杀?我看向方莫言,她明显没空理会我。
我回头看着老板,“昨晚,你看到桥头上站着的老人了吗?”
“看见了。”他回答。
“都已经一个星期了,你昨天没发现?”方莫言冷冷一笑,开口道,“你轻点抱,于水过去帮忙,老板麻烦你把那些白绫挂上,花圈也放好。我猜今天肯定没人来祭奠,也罢,草草收场吧。”
老板找的地方是在那姑娘的坟周围,修缮的很好,这明显不是没人来祭奠过的样子。他雇了几个人抬了棺材上来,没有吹吹打打,只要冷风送行。这场景看着可真是凄凉,我觉得感叹,自己百年之后可有人送行?
棺材下葬,用土掩埋。老板站在坟头磕了几个响头,起身烧纸,口中道,“当年我本想娶她为妻,那时的我没能力没钱,不想会后来一切都变了。要是我能勇敢点表达自己的心意,兴许解决不会如此。”
“你跟她?”我哑口。
方莫言摇摇头,“走吧。还有一个景区我们没去,玩够了再回去。这事算是了了,都别在意。”老板起身抽了一根烟,看着我们道,“你们不想知道,当年的事吗?做了那么多,连事情的真相都不明?”
“你说我们便听,你不想说,不勉强。”大壮难得开口,“这些事,做我们这一行的见的太多,若每一件都要刨根问底,岂不是要累死。”他憨厚的笑了笑,接过老板手里的烟,点燃。
我们没
下山,直接坐在坟前,老板又给旁边的坟上了一炷香。
“我和她是娃娃亲,定亲时他们家还没那么穷,我父母也很中意。原本十六岁就要完婚,我考上了县上的高中,临走时我让她在家里等我。等着我回来娶她。那一年我回来,她已经在酒店做服务员。我劝了她,不如直接去我家,我父母也不会说什么,她人有能干。可她父母见着她能赚钱,死拽着不放。后面被人一个大老板奸污,她本要羞愤的自杀。酒店老板怕把事情闹大,就给了她父母一笔钱,这事就算压了下来。这次之后她怀孕了,酒店老板就出钱让她去堕胎。这事我父母也知道,我可我不嫌弃她。”
老板说着眼泪模糊了他的眼,痛苦出声,这么多年心里的委屈都说出了口。
“堕胎后,酒店老板见着这事个商机,就提供了。她被折磨的体无完肤,还有大老板慕名而来。我父母本想救她出来,没想到她父母竟然跳河自杀来威胁她。没办法,她只得忍受这般屈辱。这些事,都是老爷子告诉我的,我在读书没办法时刻都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