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了解他好不好?这种男人的友情怪恶烂的,他乔均对两个浑身肌红硬邦邦的“红粉知己”没半点兴趣。
“大乔,你要是真的登报找到了踹你两脚的女孩,你想做什么?”季天城可没忘了自己一直藏在身后的报纸,那才是他和君清霁杀到学生会室的主因,不该被“姚喜容”给抢去重点。
“踹回两脚?”君清霁先替他接话。
“大乔不打女人。”季天城立刻推翻君清霁问句里的可能性。听说乔均念幼稚园时曾将一个小女孩打到满脸是血,不知是良心的谴责还是什么陌生情绪,即使他的脾气越大越火爆,也永远记得不能对女人出手。
乔均从书柜里拿出一本崇恩女中的旧校刊,随手翻阅,但翻来覆去最后也只会停留在“学生会长的话”那一页。“不知道,先找到再说。”
他还没想好找到那个扎粗辫的女孩时要做什么,但,管他的,先将人逮到他面前,他身体自然就会做出反应,看是要杀要剐,总会有个反射动作。
“以前不管有多少女人用尽手段,都不曾看你搁在心上,这次有点反常噢。”曾经使出激烈方法想引他注意的女生不在少数,但乔大少爷通常连眉毛都没挑过一根,也难怪季天城会用非常怀疑的目光继续搜索他所透露出来的反常。
乔均很想无视于季天城的探索,可是他不是藏得住脾气的人,吞忍不到一秒就拍桌喷火了。
“季天城,你他妈的不要怀疑我对那个小黄飞鸿有什么该死的兴致,她那种货色,我还嫌菜色太难看而吞不下去!”就算吞下去也会上吐下泻好不好!“我找她,只因为她一脚踹我后腰,一脚踹我小腹下方五公分,只差一咪咪就踢到我这里,这笔帐,我要一条条算清楚!”
这里是指哪里?会让一个男人雄风尽失的禁地,也关系到乔家后代子子孙孙的制造圣地。
“我没怀疑你对她有什么兴致。”季天城摇首否认。
“没有就好!”哼,算他识相。
季天城离开他向来站惯的右门神位置,僭越到君清霁的左方地盘,在君清霁身边稍稍打转一回,终于找到好定点。
“天城,你做什么?”君清霁很不解他的动作,一颗脑袋跟著他移动。
“找位置,你站好别动。”喂喂,杵在这里就好,对对,好孩子。
这个位置好,有君清霁隔在前方,恐龙要喷火也烧不到他。季天城满意一笑,薄唇一弯,变成九分稚气,一分不改他专属的干练,补上没说完的话——
“我只是肯定而已。”
吼!
“容容?”
姚喜容从笔记型电脑间抬起头,推推因鼻子出油而滑到鼻翼一半的眼镜,视茫茫的凝望了好久,才将焦距定在开口唤她的苏小巧身上。
她正在校对这一期神爱世人的圣歌特刊,努力在万字丛中寻找错误的小 bug,然后拈除它。
“嗯?什么事?”反正手停下来了,就顺便喝口水吧。
苏小巧支支吾吾挣扎很久后,还是忍不住发问:“你二月二十四号人在哪里?”
苏小巧人如其名,有张小巧的鹅蛋脸、小巧的鼻、小巧的眼、小巧的嘴、小巧的身材,像尊小巧的芭比娃娃,她有原住民的血统,轮廓深刻而漂亮,时常被误认为混血美女,一副原住民特有的清亮嗓音更是一绝,每每只要有什么歌唱比赛将她推出去就没错,一曲“小毛驴”也能让台下听得如痴如醉,起立鼓掌五分钟不停,还直嚷“安可”,只是此刻小巧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姚喜容只想了一秒。“中山北路。”她印象深刻,所以不用花费太多时间去回忆就可以回答出来。
“中山北路哪里?”中山北路很长哩。
“御品牛排前,圣运的薛学长约我吃饭。”就是那个放她鸽子的大学男生。
苏小巧松了口气。“太好了,那就不是你。”她拍拍胸口,安抚刚才就一直处于小紧张的怦怦芳心。
“什么东西不是我?”姚喜容放回杯子,从抽屉里拿出吸油面纸,处理鼻粱间不断让她眼镜下滑的罪魁祸首,噢噢,好油。
“这个呀。”苏小巧将困扰她一整个早上的报纸摊在姚喜容面前,纤指落在那则寻仇启事上。“我一直觉得上头的特征很像你,冬季拼衣领子衬衫、 Nikiya咖啡色荷叶边背心,这不就是我们送你的生日礼物吗?还有、还有,扎粗辫,十七至二十岁,身高一六○左右……不过其他形容都不像,尤其是性格的描述,和你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我还是觉得问问你比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