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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遭遇黄巾贼（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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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路上，镖队的士气一直不怎么高。除了司马健这个总镖头之外，剩下那八名苍头都看起来也都一副有气无力、眉头紧锁的模样。

距离颍阴越近，司马健发现大战将至的气氛也便越明显。每一双看到这支镖队的眼睛，不是人心惶惶的害怕，就是不怀好意的虎视眈眈——大乱之前的凝重刺激，让这里的一些人，开始恢复了如动物一般的反应。

不是害怕被你吃了，就是想着是否可以吃了你。

而少数遇到一些良善的人家，则更让司马健感到心情沉重。

“公子，黄巾贼来了，跟我们关系也不大。老朽可听说了，这些人都是为我们百姓出头的，他们来到这里也是开大户、分粮田，就算不这样，像老朽这样什么都没有的，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是司马健在一间茅草屋中借宿时，那名老丈人端着一碗根本看不出是什么草根熬成的粥，满脸悲苦向司马健说的一句话。直至离开后，司马健耳中还回荡着老丈人最后的一句话：“朝廷害的我们活不下去，我们就算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这句话让司马健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恨，而那种恨，来自两个方面，在司马健的胸中来回冲撞着，憋闷地让他时刻有想杀人的狂躁。

毫无疑问，司马健愤恨此时的东汉王朝，尤其恨如今一屁股坐在天子龙椅上的汉灵帝刘宏。然而，接受过前世历史系统知识熏陶的他，又知道自己不应该恨刘宏。毕竟，刘宏虽然荒淫无道，但将天下大乱的所有罪过全怪罪于这样一个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纨绔，也太过苛责。

汉室之所以会走到今日黄巾大起义的份上，不是什么忠臣无能、能臣不忠，也不是桓帝昏庸、灵帝暗弱？这些都只是表征。汉室自和帝以来已有百年，所作所为，根本就是一个可悲的笑话。

一大堆幼帝，好几家外戚，再加上层出不穷的宦官与族党，朝政就在这几极之间来回摆动。再坚固的房屋，也经不起如此折腾。百年积攒的怒气和怨气正好爆发在灵帝执政期间，不过是他命数不好罢了。

另一方面，司马健也恨那位淳朴的老丈人。当然，这里已然不是那种单纯的愤恨，而是为老人的消沉和听天由命感到气愤。同时，也为老人的无知而感到痛心。

黄巾贼来到豫州，的确会杀官府、开大户。但在做这些的同时，他们还会制造出大量惨无人道的杀戮，而对象就是如老丈人这样的可怜人。因为，黄巾贼由羊变为狼后，率先就要向更弱的羊展露出他们的牙齿。

老人的确一无所有，但他的不反抗，恰恰可以成为黄巾贼肆虐残暴的对象。可悲的是，老人这只羊还盼望着狼的拯救。

无知，有时就是最大的悲哀和原罪。

唯一能令司马健感到一丝欣慰的是，随着镖路的渐渐行进，自己的部队越发脱胎换骨起来：那名斥候已然完全胜任这个职务，奔骤如风之下，疲惫却不掩他越发精湛的机警。同时，剩下的七名苍头，在踏过血的磨炼后，神情之间也多了一种精兵的坚毅。

至于司马健个人，在游戏系统直接的加成下，则获得了更为明显的改变。并且，又经历了道路上大大小小贼寇几番战斗后，司马健发现自己的等级和镖局都同时升到了四级。而全副武装之下，他发现自己的属性已有了一番皎如日星的改变。

姓名：司马健

职业：总镖头

等级：4

生命：18101810

武力：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