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微微一笑,却不生气,说道:“一百两银子,每个月一百两!茶馆买断你的说书权力,你现在也就每天一两,一月三十两,我出一百两,你答应不答应?”
“富贵不能yin……”
朱由崧笑道:“五百两……”
“这个……我考虑考虑……”
朱由崧说道:“一千两……”
冯裕廷双眼冒金花,说道:“我很想答应……可是,气节有愧啊!”
“李明博,带这位冯先生去刑部大牢见识见识!”朱由崧马上叫道。
“别,别啊!”冯裕廷连忙说道:“小生同意了,同意了!”
朱由崧微微一笑,这种识时务的人正是他需要的人,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几乎所有穿越者都会做,那就是办报纸。
炒股票除了金融方面的操作,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舆论的炒作,因此他需要一份报纸,不需要什么时事政治方面的正报,他需要的是一种娱乐商业之类的,能够吸引眼球迅速提高发行量小报而已,只要有一个可以操作的平台就行了。
朱由崧将他的说法对冯裕廷一说,冯裕廷也有了兴趣,平常他写了一本话本,需要刊印,还需要经过那些书局的盘剥,这种平台却要好得多了,自己要是有了这样一份报纸,出本书那还不容易?
朱由崧说道:“你最近还有什么好的话本?”
冯裕廷连忙摇摇头说道:“没有,这本东林平妖传刚刚完本,总得休息个几天,在开工吧!”
朱由崧笑道:“说的没错,写手也是人呐!是人就得休息,不过……这个我给你说个题材,你帮我润色一下,总算是可以吧?”
冯裕廷一听奇道:“殿下也是同道中人?”
朱由崧含混一应,说道:“这本书说的是南宋时期,岳飞死后的故事,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从临安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
(诸位没看错正是牛家村!这自然就是郭大侠的故事!)
第五十六章 股票涨了
梃击案过后,农忙还没开始,就连那些走商的卖货的,如今也因为天气的寒冷,一个个窝在家里,不想出来,一时间整个北京城倒显得有些无聊。
不过最近一种特殊的话本却风行整个京城,那种话本叫做“联合早报”,后世当中联合早报以厚重严谨著称,此时却成了花俏的小报,这上面刊登的是一部叫做“射雕英雄传”的话本,讲的是南宋时期郭杨两家以及诸多奇人异事风尘侠客的故事。
这个话本一出,什么东林平妖传、水浒、三国都偃旗息鼓,论到可读性,感染力,吸引力,这本书可是比那些半文半白的话本要强得多。
“我中国百姓,比女真人多上一百倍也还不止。只要朝廷肯用忠臣良将,咱们一百个打他一个,金兵如何能够抵挡?我大宋北方这半壁江山,是当年徽宗、钦宗、高宗他父子三人奉送给金人的。这三个皇帝任用奸臣,欺压百姓,把出力抵抗金兵的大将罢免的罢免,杀头的杀头。花花江山,双手送将过去,金人却之不恭,也只得收了……”
说书人年纪不大,却一副好口才,最难得的是,在这语气当中却带着一股悲愤之意,宛如那南宋百姓张十五一般。
茶馆当中,这一番话说完,登时引得众人一阵叫好,明朝原本就是承接前宋,小明王韩林儿就自诩是宋代后裔,因此明朝人听着宋朝的故事,倒是颇有一种优越感。不过等到后金起兵的时候,相比这些人的代入感就更强了。
不过很快说书人便说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短怎么就不说了?”下面听书的人不禁一阵喧闹。
上面说书的也有些尴尬,说道:“诸位看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话本只是刊登到这里,若是你们想要知道后事如何,只能明天再来听了,要是等不及,你们也可以去买《联合早报》啊!”
“废话,要是我们看得懂报纸,还用得着来听你聒噪!”
那说书人笑道:“要不我给你们说《封神演义》?”
“算了,我们走了!”
这些茶客正待离开,却听那说书人,说道:“都别走啊,这联合早报上除了射雕英雄传,还有股票的信息,你们要不要听听?”
几个汉字不禁说道:“股票?那东西倒是听说挺能赚钱,不过一张纸就要五千两白银,我们要是有那钱,肯定直接把你师父请到府里,单独给我们说书,那还会跟大伙凑在一起,听你讲啊!”
说书人笑道:“这位看官就有所不知了,如今这股票有重新分了小股,每股只要五十两银子,大家到我这里听我讲书的,也都是吃穿不愁,要是买上一小股,一年就能够转上五两,买上十股,一件五十两,十年之内准能拿回本钱,要是股票涨价,说不得还能大赚一笔呢!”
“这是真的?”
“当然真的,联合矿业公司的福王爷在联合早报上都刊登出来了!”
有个人迟疑地问道:“福王爷?那不是妖……”那人突然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那不是妖后的儿子吗?”
说书人摇摇头说道:“什么妖后权相,都是那些上面的人争斗的后果,你说郑妃是妖后,你们见她祸害过谁,她在后宫,就是想让他儿子当太子而已,不过人之常情,你们见过那些当官的祸害百姓,难道还见过她祸害百姓?我倒是听说了,现在永平府遵化州那一片,现在因为有了福王爷的联合矿业公司,现在都过上了好日子!”
说书人的话倒是引起了这些听书人的共鸣,无论是皇帝后妃,这些人都没见过,真正祸害他们的,还是那些贪官污吏。
在旁边的座位上,朱由崧跟冯裕廷正在听着这些人的反应,朱由崧不禁笑道:“你这个学徒,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比你可有骨气的多了!”
冯裕廷却也不脸红,每个月一千两银子的待遇,已经足以让他的脸皮厚起来了,冯裕廷说道:“这位可不是我的学徒那么简单,他十五岁就从泰州出门闯荡,先后跟过七八个说书人学习,南腔北调,无一不通,现在要说北京这边的话,我还能教他一二,真正说书上,我还得请教他!要不是我还能写上几本歪书,真没脸当人家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