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慢慢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修炼了神圣斗气后,他感到一股力量充斥在体内,好像把整个人都撑满了,那不是真正的力量,而是一种精神,一种信仰,一种气势,它比纯粹的力量更有用,也更强大。
这才是传说中威力最为巨大的武器,少年认为自己找到了答案,借助这些他就能对抗魔鬼的诱惑。
他读了一遍又一遍,当放下羊皮卷后,蠢蠢欲动的内心已经平静了下来,那些奢靡和五颜六色的东西在思维中逐渐淡化,虽然没有忘记,但那似乎已经不重要,而且距离自己很遥远了。
少年感觉自己成功克服了一次诱惑,整个人有一种经受洗礼后的焕然重生感,他深深吸了口气,攥紧了拳头,不禁充满自信的想到,只要自己刻苦潜修,很快就能获得试炼的资格,成为一名真正的圣堂剑士了。
他拔出了剑,心中下了决定,白天所失去的时间,要用夜晚加倍弥补,推开房门,他一个人向训练场走去。
月色已经将一层柔和的外衣披到了白石上,璀璨的星辰使得夜空壮丽,深远神秘,阿吉莱斯圣山的风裹着荆棘草的气味飘过鼻端,将头发打散,湿湿地染上几许带着清苦味道的水雾。
少年放开胸口吸了口气,向着一个人形木耙走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昂扬的斗志,这一刻,他感觉心情出奇的舒畅,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跟着他运转。
但是他却没有发现,此刻的一座塔楼的顶端,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人正在左张右望,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他眼睛里却充满了急躁。
马克西姆并没有想到神殿内部的建筑居然如此之多,虽然看起来并不复杂,但是有很多地方看起来完全一样,特别是在夜晚,一些些微的区分更是不易辨别。
而且他还不敢随意走动,那些塔楼上的驻守牧师和圣堂剑士警惕性都是异常之高,有几次仅仅是影子从他们面前放过,便不依不饶的检查了半天才离开,这让他从原先的肆无忌惮变成了现在的小心谨慎,但是这样一来,搜索的效率更是低下了,这让他原本已经颇为烦躁的内心更是上火。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朵动了动,似乎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什么,仔细侧头倾听了一下,那是有人在呼喝劈砍,似乎是什么人在锻炼武技。
现在居然还有人在修炼?
马克西姆颇为好奇,他一脚便跨到了半空中,但奇异的是,他并没有就此掉落,而是就那么行走了出去,仿佛脚下踩得不是空气,而是一条用石块铺砌出来的坦途。
任何建筑物和高大的堡墙在他面前都仿佛形同虚设,原本需要走上不少时间的道路很快就赶到了。
这是一片圣堂剑士的训练场,空寂的场地上现在只有一名穿着麻布外衣的少年在挥砍着斩剑,他的神情极为专注,举起斩剑,挥、劈、斩,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每一次都会在假人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马克西姆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个学徒虽然气力和经验都还欠缺,但是对技巧的掌握看上去已经领会了一点门槛了,因为每一次劈中的地方都是深浅一致,这是已渐渐懂得控制自身力量的表现。
“咦?”马克西姆突然发出了一声表示惊异的声音,随后他的目光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极为惊喜的事情。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夜晚却显得有些突兀了,少年神色一动,讶然转过了身来,起初他还以为是哪位管理场地的神职者来驱赶自己,心中马上准备好了一番说辞,可当他转过身来时,不禁脸色一变,斩剑刷的举了起来,神色无比紧张地看着上空。
“原来你在这里!”
悬浮于半空中的马克西姆环抱着双臂,眼睛里是不怀好意的光芒,他冷冷哼了一声,道:“小子,快说,你们把查理曼囚禁在哪里了?”
少年一愣,查理曼?随后他的眼睛突然就瞪大了,指着对方道:“你,你和查理曼是一伙的?”
“小子,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也不要试图叫……”
“你们这些混蛋!究竟把米兰达藏到哪里去了?”
马克西姆的话还没有说话,少年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大吼,然后举起斩剑疯狂地扑了过来。但偏偏一直不在状态,让我十分纠结,郁闷了
第十三卷 封印!来自深渊之门的叹息! 第23章 杀(中)
马克西姆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随即很快又转变为不屑的冷笑,他看着少年对着自己举起了斩剑,用那还算熟练的姿势斩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在刃锋距离颈脖还有一点点距离,很从容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轻轻松松地挥出了一拳。
少年一剑落空,重心顿时偏失,不由自主向前冲去,猛然之间,剧烈的疼痛突然从胸腹中传了上来,强烈的刺激着脑神经,内脏也是一阵翻腾,令他感觉到似乎下一刻它们就会被一口吐出来。
他重重栽倒在地上,然后抱着肚腹痛苦的翻滚着,不时发出干呕声。
“如果这一拳是查理曼,那么你已经死了。”马克西姆发出嘲讽的声音,眼神望四周飘了飘,不耐烦道:“好了,我没心思和你做游戏,也没兴趣知道查理曼是怎么被你们抓起来的,你只要告诉我,他现在被关在哪里,那么我也不会和你一个小小的圣堂学徒计较。”
少年的身体终于平静了下来,可是他的情绪却并非如此,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马克西姆。
他眼睛里的仇恨情绪那是刻入骨髓的,马克西姆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懂得这么激烈的情感究竟是怎么来的,刚才对于少年刚才嘴里喊的什么“米兰达”之类的话他根本就没有留意,因为在他看来,教廷的一些神棍在动手之间总会高呼两句什么神明的称号,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自然不会去多加理会,所以自动将这些话忽略了。
“我……我告诉……他在……”少年爬了起来。他垂着头,低低说了一句什么话,马克西姆很自然地侧了侧头,往前探出了一点脖子,这个时候,少年突然手腕一翻,手中的斩剑自下而上朝着那一截露出的咽喉戳了过去,然而他所期冀的血流满地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因为他的手腕被一只纤长而有力的手抓住了。
马克西姆冷冷道:“我说过,不要耍花招,看来要给你一点小教训。”他缓缓伸出了另一只手,然后五指张开罩住了少年的脸庞。
少年想挣扎。想拼,想杀,但是他地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又像是被一张厚实的皮革裹住了身体和四肢,并在不断的往里收缩。挤压着他的胸膛和血肉,肺部地空气被逐寸逐分被压榨了出来。
渐渐的,他脸色惨白,虽然张大了嘴巴,但是他却呼吸不到任何空气,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渗出了来,当这种感觉几乎要将他逼疯的时候。马克西姆的手一收,少年噔噔退后了几步。就像经历了一场疲劳的战斗一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当清新地空气带着无比美好的生机欢呼雀跃的涌入身体时。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了一次。
但当他才刚刚恢复一点气力时,却又一次举起了斩剑。喘息着转过身来,然后不依不饶的朝着马克西姆走去。
马克西姆掩藏在面具下地眉毛紧紧皱了一下。哼了一声。一巴掌狠狠拍在少年地脸颊上。他地力量用地很好。非但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印记。反而将少年整个人扇得飞了出去。然后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几圈。明明没有受什么伤。可少年却觉得浑身地骨骼却如碎裂了一般传来无比痛楚地感觉。不禁惨呼出声。
马克西姆向前走了几步。他不再说什么话。而是弯腰。一把卡住了少年地喉咙将其高高举起。拳头开始往他身上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拳每一击地力量都产生了那种地钻心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