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阳快落山才看完最后一个病人,这时管代朋也来接儿子来了。
上学:“这位小兄弟执意要我们一家去他家用晚饭,正等着呢。”
并把为老太太看病的事说了一遍。
管代朋:“恭敬不如从命,就多谢了。”在年轻人的带领下,来到老太太家中。
下午,老太太的外孙女听说外婆摔伤,赶来探视,一进门见外婆除头上包了块白布与原来并无两样,忙问受伤一事,老太太说了她摔伤的经过及治疗的过程,她外孙女才放心了,她问道:“外婆平常出门都是坐轿子,怎么这回偏要走路去舅公那里?”
老太太说道:“本来轿子都准备好了,可是我一看天气,天高云淡,秋风送爽,一路丹桂飘香,不如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反正又不远,这就走去了,谁知回来的时候,却失格了。”
她外孙女道:“幸好,吉人天相,没有大碍。”
老太太道:“还要多亏那个年轻郎中,真是个神医呀!”
外孙女道:“真想见识见识那位神医啊!”
老太太说:“我已请他们一家今晚来我这里吃饭,等会,你就可见到了。”
傍晚,上学他们一家在年轻后生的引领下来到老太太家,上学一一向老太太介绍了自己的父亲、姨妈和媳妇,老太太是很重纲常名教的,她不明白上学的父亲不带自己的老伴,反而带着姨妹逃难,很是不解。对上学媳妇春红非常喜欢,拉着她问长问短,有意的提起姨妈怎么跟你们来了,春红将路上怎么救姨妈,怎么相认说了,她对老太太说:“我相公的母亲已去世五年了,姨爹也在逃难中死去,姨妈孤身一人,只好跟我们一道了。”
老太太:“既然郎中母亲已去世,你姨爹也亡故,不如让你姨妈跟了你公爹,合成一家算了。”
春红:“我和相公都有这个意思,不知爹和姨妈他们二老的想法怎么样?“当晚,老太太盛宴款待上学一家,办了几桌,下人都在屋里作陪,老太太一再感谢郎中神技,妙手回春,救了她这条老命。代朋代表全家向老太太表示谢意,大家正吃得高兴,频频举杯祝老太太健康长寿。“哇!“老太太的外孙女突然哭了起来,大家一下愣住了,举在空中的手举也不是,放也不是。老太太更觉得莫名其妙,说道:“丫头,你这是干啥,我在请客,你突然大哭,成何体统?”
外孙女道:“外婆,我想让神医救救我表弟,”老太太明白她说的表弟是指老太太的次女之子,亦是她的外孙子,眼前这个女孩是她的长女之女,一听这个外孙病了,老太太忙道:“你为什么不早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孩道:“我表弟近来生了一场病,后来病是治好了,可是耳朵完全聋了,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姨父遍请县里的郎中,医了皆不见效,急得很。我见郎中神技在手,定有回天之力,使我表弟恢复听力。我心里着急,怕没有机会说,万一郎中今晚就走了,表弟怎么办?心里一急,就控制不住自己,请外婆见谅,请大家见谅。”
老太太道:“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件事?”
女孩:“我也是才知道的,刚来,担心外婆正在病中,就没有讲。’
老太太就给客人介绍了他的家庭成员:“这个女孩之母是我的长女,家住在附近不太远,是一个经商之家。次女即当今花垣县县令之妻,外孙才九岁,聪明好学,令人疼爱。管郎中,务必请救救我这外孙,花垣正在四川边境,是入川的大路必经之地。“管代朋道:“请老太太放心,我儿一定尽力救治令孙,何况正当去四川的大路上,一定尽一臂之力。“上学赶忙表态:“老太太放心,我一定尽力医治令孙。“当晚,老太太令下人烧了热水,让他们痛快的洗了个澡,并每人里里外外送了一套新衣服,
第三章 古庙重逢
第二天,老太太命人雇了三乘凉轿,三匹坐马,并令小儿子和外孙女陪代朋一家去花垣。代朋让一道逃难的乡亲慢慢来,他们在花垣等他们。
一路无话,傍晚时分,便到了花垣。
小女孩将管代朋一家安排在馆驿门房歇着,他与小舅乘骄马赶去县衙门,进内室后,见着姨爹姨妈,立即说道:“姨爹姨妈,我为弟弟请了位神医来,弟弟的病有救了。”随即将外婆处听到的、看到的讲了出来。
她姨父,花垣县令林龙章林大人,万历丙辰(1616年)科进士,为花垣县令已经两年多了,政声比较好,被百姓称为青天林大人,本来一切都顺顺利利,谁知宝贝儿子因病失聪,心中很是烦闷,现听说侄女为他们请来了神医,忙问神医现在何处?那女孩说:“我暂时让他们在驿馆门房歇着,我便赶来县衙门了,林大人立即让侄女和一名衙役去驿馆,将他们四人安顿在上房,自己也立即赶去相见,并叫另一名衙役去花明楼餐馆,包桌酒席,为上学一家接风洗尘。
林县令和夫人收拾停当,来到馆驿与上学一行相见,侄女一一做了介绍,林大人问了问安顿情况,便让上学一家洗洗脸,他退在正厅等候,并带他去花明楼赴接风宴。
坐齐后,林大人举杯说道:“神医一家不辞劳苦专程为小儿来治病,本人不胜感激,现请满饮此杯以表谢意。“管上学:“我代表我们一家对林大人的盛情款待表示由衷的感谢,本人年纪尚青,在医界出道不久,还有不足,更不敢当神医之称,自己当不断努力精进,在行医中不断提高,以为广大百姓的安康尽绵薄之力。“林大人:“敝县地处湖广边陲,再过去不远便是四川了,由于山区,物产有限,民俗简朴,招待不周,希望海涵。“管代朋:“我等初至贵地,啥事没有做,素手相扰,很是惭愧。“管上学问道:“林大人,怎么未见令公子来赴宴?”
林大人道:“自从耳朵失聪,他便有意回避外人、生人,像这样情况,他断不会来的。”
酒饭差不多了,上学急于了解林公子的情况,便说道:“林大人能否把令公子的情况给在下细说一下?”
林大人道:“详细情况夫人说得清楚些,夫人,你给郎中谈谈吧。”
夫人道:“是这样的,十多天前,他从塾馆放学回来,看天色还早,便约附近的孩子一道玩,当天天气晴朗,秋风徐徐,小伙伴们便约去附近的山顶上放风筝,于是他拿了纸鸢出门去了,可能是爬山流了汗,内衣打湿了,山顶上风又大,着了凉,直流鼻涕。第二天,该去塾馆的时候,尚未见他出来,我推开门一看,还昏昏的睡着,我预感不对头,用手摸了摸他的前额,烫的吓人,便知伤风了,一面命人去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