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县主迈着小步子跑到了皇后怀里,奶里奶气地唤道:“外祖母、外祖父。”
皇后一把将永安县主抱了起来,放在了双膝上。
圣上惊讶,仔细打量皇后,这么长时间的宴会下来,她的脸色不见疲态,比着以往,她最近的精神状态的确好了很多。
圣上越发舒畅,命内侍将进贡的象牙制品分给了东宫、越王、晋王、吴王及乐阳、怀城、兰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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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萧逸宸没有来水韵亭,派德元送来了一件象牙雕山水人物花纹盒。
内里有三层,第一层放着一对翡翠绞丝手镯,第二层放着一对镶珍珠宝石金手镯,第三层放着一件琥珀璎珞。
沈嫣端看着这件由象牙雕刻的首饰盒,明白了为何有人要“买椟怀珠”
。
她让琴心将内里的首饰取出来,将首饰盒摆在博古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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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前殿。
德元将梁嬷嬷送来的香囊递给萧逸宸。
萧逸宸打开,内里有一张纸,并一颗红色药丸。
纸上只有一个字。
“流”
。
萧逸宸将香囊合上,扔给德元,“明日朝会后,就把上官静与此香囊都交于苏太妃。”
既然老二不做人,那他不妨再添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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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萧逸宸要去前朝打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后院里,沈嫣这边也有风波。
尉迟良娣与邬良媛结伴而来,两人皆面色凝重。
沈嫣自知她们因何而来。
不等她们开口,便道:“昨日之事实属意外,我竟不知越王妃刚从骊山归来,是如何认出尹莺儿的?”
“还有,尹莺儿作为采选的良家子怎么会去献舞?”
两个问题问懵了尉迟良娣与邬良媛。
沈嫣蹙着眉头,“两位姐姐也没有头绪吗?”
她低下头愁眉紧锁,连声叹气。
片刻后,尉迟良娣才道:“殿下没有对妹妹提起过什么吗?”
沈嫣讶然,“殿下知道?”
尉迟良娣苦笑,“是我等想错了,尹莺儿既是这样的命格,只能入陛下的后宫,殿下却不能纳她,现今她归了越王,少不得会起风波。”
沈嫣眨眼,恍然大悟,她捂住嘴,“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呢?我还曾在殿下面前说过要与尹莺儿做姐妹呢?”
尉迟良娣见她不似作伪,便宽慰她,“事既然没有成,想来殿下也不会怪你。”
沈嫣嘟嘴,“两位姐姐,我认识浅薄,往后还望姐姐多提点,姐姐可不能再疏忽了。”
邬良媛见沈嫣对她们说话毫不客气,便怼她,“沈良媛有了殿下的宠爱,果然不同往日,这说话越来越气派了。”
沈嫣拍拍胸口,“哎呀,姐姐这就是误会我了,殿下是我们的夫君,他好了,我们才能好,我这不是怕给殿下惹了麻烦,会累着两位姐姐吗?”
尉迟良娣笑了,“这话说的正是,可见你拜了苏太妃为师后,进益不少。
说起来,苏太妃是方外之人,我们也不曾去拜访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