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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和她是在同一头开始干活的,她那边的稻穗已经割完了,而她这边才割了一点。
不过杨枝莹是城里的孩子,看着也是娇生惯养的,也情有可原。
她止住她兴致冉冉的话:“我们要快些了,你明天要是还做不完这一块的活,大队长就要把你分配到牛棚那边去了。”
刚刚大队长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杨枝莹好像并没有听在耳里。
牛棚那边住着的都是坏分子,做的活也是又脏又累。
杨枝莹果然被吓住了,开始认真地干起活来,不过还是时不时地与姜姀搭话。
比如说谢沉青今天怎么不来帮她干活了,说谢沉青怎么不像村里的人一样来上工。
又问姜姀为什么要嫁给谢沉青,说他看着就不是很好,还问她谢沉青会不会打她。
要是换做别人,她这样直里直白的问,别人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但是姜姀只是笑笑,她看得出来,杨枝莹并没有什么恶意。
“他有事出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杨枝莹的速度居然还快了不少,可能也是被要分配到牛棚那边去吓的。
原本今天姜姀只上半天工,但是杨枝莹一个人进展实在是慢,她受不住她的黏磨,下午也一起留下来和她干活了。
傍晚下工时她还依依不舍的拉着姜姀,问姜姀她能不能以后搭伙去她家吃饭。
姜姀见她不说原因,只是有些难以启齿,也就没有问她原因:“我得和我婆婆说一下,到时候再和你说好吗?”
她没有直接地拒绝,那就是有希望的,杨枝莹咧着嘴巴笑:“好呀好呀!”
姜姀回到家,谢母还没回来,看来谢沉青是预料错了,谢母今天应该还不回来。
谢沉青也是,从昨天晚上出去后到现在都没回来,不过他有时候一出门就去几天,也不稀奇。
弯腰割了一天的稻穗也累了,腰很酸,她就简单煮了些粥吃。
天色渐晚,夜色沉了下来,姜姀又在院子里吹头发,等头发干透,她就要睡觉了。
木制的大门被敲响,姜姀准备回房的脚步顿住。
“谁?”
她这声询问毫无回应,只是敲门声急促了几分。
姜姀的手紧了紧,盯着门看,急促的敲门声过后,便又安静了下来,她又再次问了声,也无人回应。
在院子里找了根木棍,她跑去将门打开,奇怪的是门外并没有人,她微微松了口气,把木棍靠在门边,将门合上。
还没回过身,却被一道不怀好意的笑声吓得不寒而栗。
姜姀猛地僵住,往院墙看去,居然是潘婶子的儿子潘向东,此时他喝醉了,正攀爬在院墙上,目光紧紧地盯着姜姀看,眼里有盖不住的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