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后和陛下再次来探望舒王时,贺太医跪下向陛下请求让承宽进宫来为舒王施针治疗。太后听了冷冷道,“难道整个太医院,没有一位太医会施针?还是你们的技术都不如一位少年郎?若是这样,宫里还要养着你们这一大群人干嘛?”
太后动了怒,太医们跪了一地,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建平帝刚开始以为太后是关心舒王而责骂,但听到最后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他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他侧过脸看了看太后,微声问道“母后,贺太医一直陪在舒王左右,按他的说法,小郎中为舒王施针后,见效甚好。既然舒王已经回京了,就让小郎中进宫来替舒王诊治,待舒王痊愈,朕就赐他殿前太医如何?”
顾凝月听了建平帝的话,抿嘴笑笑却不说话,建平帝误以为太后是同意了自己的建议。
若兰姑姑为太后递上一盏热茶,太后端着那茶盏微微转动,“陛下,皇宫内用人还是要按祖制来。”
钱内侍进来禀报“陛下,太后娘娘,毅王进宫求见。”
躺在床上的舒王听到毅王二字,情绪大躁喘着粗气,贺太医连忙上前帮舒王顺气安抚。太后摇了摇头,对建平帝说道“先让舒王好好歇着,等会儿哀家命人去将小郎中请来。你先回仰光殿,见见毅王。”
建平帝听着太后安排地妥当,就按太后的意思先行离去。
“你们都先退下。”顾凝月简短明了的一句话,跪在地上的太医们听了如释重负,匆忙退下。
贺太医走在最后,不放心的目光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舒王。
“舒王,现在没旁的人了,你能同哀家讲讲你的想法吗?”
原本躺在床上的舒王,用手支起上身,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太后“皇祖母,您是如何知道的?”
“哀家看着你们俩兄弟长大,你们心里想些什么能逃过哀家的眼睛?”顾凝月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皇祖母明察秋毫,孙儿并非要装疯卖傻欺瞒皇祖母。孙儿只想让父皇识清那下毒之人的歹心,而且孙儿的右手和右腿至今都没有痊愈,这点是真的,孙儿绝没有撒谎。皇祖母,您一定要替孙儿讨回公道。”舒王用力抬起右手,手指僵硬指甲盖处淤紫色一片。
这样的手,如何批阅奏折?这是顾凝月的第一反应。
“皇祖母,您看看我这手,在承宽没为我施针前,它压根就张不开。幸亏有他,皇祖母,只要他每日为孙儿施针,孙儿一定会好起来,像之前一样。”舒王看着自己的手,越说越兴奋,他完全没留意到太后眼中藏着一丝厌恶。
顾凝月压抑着心中情绪,若兰姑姑的手柔和地按压在肩头,明显感到太后僵硬的肩头舒缓了下来。
“明日让你外祖父进宫来看看你,他甚是挂念你。你好好养着,不要想太多。哀家也累了,今日先回去,明日再来看你。”说完,顾凝月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殿外,贺太医等着,看见太后出来,恭敬低下头行礼。若兰姑姑路过他身旁,叮嘱道“贺太医,太后让你好好照顾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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