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母亲才会如此用心,不计较里衣的好看,只记挂着贴着孩子皮肤那处,不要有线头硌着孩子娇嫩的皮肤。”
景玄若有所思地盯着这件绸缎小衫,又看了看承宽,承宽对他摇摇头。
“晚姨,这件小衫是承宽父亲的吗?”景玄问道
“其实,我不确定,因为这是承宽父亲养母留下的物件,她并未同我说这是谁的衣物。”王晚将手中的小衫放回木匣中。
在座的五个人中,锦言听得一头雾水,她并不知道前因后果,只能联系着刚刚在窗下偷听到的信息疯狂地猜想着,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开始发热,但依旧一团迷雾。
锦言只能用眼神向景玄求助,景玄用眼神回应着她,示意她稍安。
“晚姨,你可有听过六度禅寺?”
王晚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我从未听过这寺庙?它在哪里?”
“益州,当年孟大人到益州探案,陈太医在临终时同他讲了六度禅寺。我去益州时,几乎每日都去六度禅寺,但始终没查到明确的线索。”
景玄的话,让承宽拧起眉。他舒出一口气,缓缓道,“到益州后,我同你去一次六度禅寺。看看那里到底藏着些什么?”
承宽的话,让王晚有些担忧,梅见看了看阿晚,不知该如何安慰。若真的等揭开谜底那一日,承宽和肃离到底该如何抉择未来的路,景玄会站在哪一边?这些谁都无法预料。
想到此梅见只能说,“这样吧,你们都各自回去收拾收拾,我们尽早赶去益州。”
走出王晚的院子,景玄才慢慢地将他为何会去益州,原原本本地告诉锦言。承宽在一旁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似与自己毫无干系般。
锦言听完景玄的来龙去脉,问承宽“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难怪在春日宴上,我想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虽然不算忤逆太后娘娘,但也是冒失之举。”
承宽站在树下,透过树叶洒落下来的阳光斑驳地投射到他的脸上,他恬淡地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我只是赌太后娘娘不会与我一般见识而已。仅仅一个如意云纹图案,能证实什么?你要知道,太后娘娘想要证明的,可是当今陛下最不想看到的结果。若果真如此消息传到舒王耳中,他恐怕直接带了大军攻入皇城。
太后娘娘深居高位,虽然貌似与顾家失了和,但那么大一个家族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她最懂得权衡利弊。所以,益州行,就算探到真相,那又会如何?”
景玄走到承宽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
“承宽,你真是让我心生佩服,这样的时刻,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分析。我和肃离也曾分析过,当初孟大人来益州,后来不了了之,虽然太后娘娘怪罪与他,但也是权衡过,所以才对他网开一面。
那时,太后娘娘手中的权利比现在更大,当时她都能选择容忍,现在舒王毅王势力更盛,所以,你分析的对,益州行就算探到了真相,可能到了最终,只是太后娘娘将它带入地下深深埋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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