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花仙子”怒道:“放屁!你不配!”
她以为哈元生一定会恼羞成怒,所以已作了动手的准备,谷中明那边也是一样,谁知哈元生只淡淡一笑道:“你们不承认我是会主?”
谷中明也叫道:“自然不承认!”
哈元生一笑道:“不承认就算了,好在我这会主已得大多数人的同意,你们想推翻也不行,现在我只问你们是要回来还是退出?”
谷中明叫道:“自然是退出,我们怎么会与你这魔头为伍!”
哈元生立刻道:“好!我准你们退出,不过三十六散人之缺不可悬,侯行夫,我现在批准你们五人入会!”
侯行夫恭身道:“谢谢会主!”
哈元生又对费长房道:“我们的位子在哪里?”
费长房迟疑片刻才道:“哈老来得太匆促,在下尚未备席!”
哈元生摇摇头道:“你们做主人的太差劲,既然没有准备,我们只好自己动手了。南圃、薛治儿,你们两人去排位子!”
那二人应声而出,走向正东而立,分列左右,这水阁是面向正西,南北两面是五云帮与十三友。
虽然两边的人很多,虚设的位子也不少,那二人站定之后,突然四手齐扬向后一抬,但闻风声微起。
南北两面的空桌椅仿佛有人在暗中搬运一般,纷纷自动浮起,排成长长的一列,整齐异常,而且连桌上的瓜果等物也没有滚动,大家自然识得这是虚空摄物的内功手法,可是他们表现的功力太深厚了,因此都噤然一声不出。
“散花仙子”微微一怔!对身旁的花燕来低声道:“这两个家伙的武功怎么突然精深起来了?”
花燕来自然无以回答,因为她对南圃与薛治儿所知本来不深,而且她对哈元生前来更感到不解?
梅华散去他的功力后,说过他绝对无法恢复,可是他今天精神奕奕之状,不但功力已复,而且更见深厚。
南国恭身道:“请会主入席!”
哈元生瞥了他一眼道:“老夫的席位未安,如何入席?”
南圃看了一眼,才见韩祺的座椅上铺着一块黄缎,另一边为于飞所留的空椅上也铺着类似的黄缎。
想来这一定是表示特殊身分之用,乃用手一招,于飞空椅上的黄缎已凌空而起,直向他身前飞去。
“散花仙子”不信他的功力会精深如此,存心试探一下,也用手向后一招,发出内家劲力道:“这是给于老准备的!”
黄缎飞了一半,为“散花仙子”的劲力所牵制,不能再向前行,可是“散花仙子”也无法把它召回去。
看来南圃与她的功力竟在伯仲之间,双方僵持不下,黄缎浮在空中,好像固定了一般。
全阁的人都十分紧张,目注他们暗比内力,一方黄缎事小,却系着二人的胜负高低之机。
相持片刻之后,“散花仙子”暗自心惊了,因为她发现对方的内力源源不绝,有增无减,自己竟有不敌之状。
三十六散人中,她自信无人能出其右者,现在要是输给南圃,这个人就丢得大了,可是功力不继又非常明显。
花燕来看出她尴尬的情状,也想替她解围,以免她当场出丑,乃暗中运集功力,朝前拍出一掌道:“一块黄缎有甚么争头,给他们算了!”
“散花仙子”被花燕来的功力一摧,更加支持不了,黄缎一直向南圃的手中飞去,不禁脸色一变。
方想怪花燕来太使自己难堪,虽然这也是解围之法,可是自己这边争夺于先,礼让于后,未免太丢人了。
南圃接缎在手,微微一笑道:“总算你们聪明,明知争不过,倒不如落得大方……”
话没有说完,他的脸色也变了,因为那方黄缎在手中忽然化为一阵浓烟,冒出了丝丝火花,焦臭触鼻。
同时他放手太慢,掌心灼得火热,连忙丢在地下,却已弄得狼狈异常,同时四周也响起一阵哄笑。
笑声中自然也夹着一些赞叹,花燕来的功力非凡,她居然能将内力运用到隔空灼物的境界。
只有哈元生这边的人笑不出来,而且十分难堪。
哈元生不动声色,走到正中自行坐下道:“于老能坐光板椅子,老夫自然也能坐!”
他身后的人鱼贯入座,韩祺在座笑道:“老哈,你对于自行解嘲的工夫修养又深了一层!”
哈元生指着他笑道:“韩老怪,五十步笑百步,你的脸毛也够厚了……”
韩祺先是一怔!不明白他这话是甚么意思,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