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的孟砚也听见了顾皎皎的这个动静,他迅速挂了电话,朝着这个包间找了过来。
孟砚找过来的时候,顾皎皎正脸色发白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菜一动没动。
孟砚视线不善的看向了旁边坐着的梁浅。
梁浅正在安静的喝汤,似乎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她抬头,看向孟砚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梁浅,你心眼就这么小?”孟砚看向梁浅,开口就是责怪:“她今天不过就是来问问你,你何必要这么作贱她?”
梁深刚要帮他姐说话,怕她姐嘴笨说不出来。
结果梁浅直接起身,端起自己手里的鸽子汤朝着孟砚的脸上就泼了去,坐在她旁边的顾皎皎也被误伤了,头发上也淋了一些。
梁深坐在那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孟砚,说话要有证据!”梁浅的声音有些颤,显然……也是忐忑的。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强硬的面对孟砚。
想到这一点,梁浅的眼里忽然漫上了点点的泪意。原来,勇敢是这样的感觉。
触碰到梁浅眼睛里的泪意,孟砚忽然收回了视线,低头将顾皎皎给揽了起来。
宋以宁从始至终都坐在那里把玩着食指上的大戒指,一句话没开口。
就在孟砚揽着顾皎皎离开包间的时候,宋以宁忽然朝着梁浅问了句:“下周在国外有场拍卖会,不少首饰,跟我一起去看看?”
即将走出去的顾皎皎耳朵微微动了动。
…………
孟砚和顾皎皎离开以后,梁浅赶紧把手上那很沉的钻石镯子给摘了下来,声音听着也松了一口气:“以宁,我们俩为什么要戴这么大的东西出来啊!”
宋以宁抬起手展示了一下她手上的鸽子蛋:“欲要其灭亡,必使其疯狂。贪心是很可怕的,我要在她心里种下贪心的种子。”
毕竟,当孟太太还是孟总是两个概念,当孟太太只能依附于别人,上限由男人决定。
梁深托着下巴,一脸崇拜的看向宋以宁:“音乐广场的事真的跟你无关?”
宋以宁面无表情的抿了口茶:“每年都举行的大型活动,我能掺和什么呢?”
梁深心里一万个不相信!
“好了弟弟,姐要回去看孩子了。”宋以宁起身,朝着梁深晃了晃钥匙:“下次见了。”
…………
孟砚带着顾皎皎回家的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安抚情绪低落的顾皎皎:“我已经找人预定玫瑰城堡的时间了,答谢宴的时候你仍然可以穿得很美。”
顾皎皎猛地抬头,眼睛亮亮的看向孟砚。
孟砚朝她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意。
就在顾皎皎眼里又涌起感动的泪意时,两人的车后方忽然传来一道提醒的喇叭声。
孟砚抬头一看,只见已经绿灯一会儿了,他忙着安抚顾皎皎,忘记看了。
等车辆起步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帕拉梅拉以一个很帅的姿态从他们的车旁边超过。
下一个红绿灯口的时候,那辆车就停在了孟砚他们车的前面。
等绿灯的间隙,一只纤细修长的手很随意的搭在了车窗外,食指上的巨大鸽子蛋让顾皎皎整个人一愣。
是宋以宁!前面开车的是宋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