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动了一下,只看后背,也能感受到那人全身紧绷,处于高度的警戒状态。
而那人后背靠过的屏风上,留下一大片暗红色的痕迹。
“阿兄,他(她)好像受伤了。”宋挽初的心微微提起。
“夫人,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宋挽初和时洛寒都愣了一下。
宋挽初快步走到屏风的另一侧,“瑶光,你怎么在这里,你……”
瑶光蜷缩在屏风的角落里,脸色煞白如纸,后背有一道足足一肘长的刀伤。
她的衣裙上血迹斑斑,咬着发白的嘴唇,身子微微颤栗,显然是疼得厉害。
唯有那一双眼睛,依旧亮如点漆。
宋挽初蹲了下来,拿出丝帕捂住瑶光血流不止的伤口,惊诧,意外,不解,各种情绪在她的脑海中缠绕如麻。
她甚至不知道要开口问什么。
时洛寒也是一脸的震惊。
再次见到瑶光,他又想起了抢夺荷包时,下手不知轻重而引发的意外。
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了目光,尴尬的氛围悄无声息地蔓延。
宋挽初的注意力都在瑶光的伤口上,没注意两人之间的微妙变化。
“梁屿舟派你执行很危险的任务吗?”
“不是主子派我来的,是我自作主张。”
瑶光急忙解释,她想说,主子发了高热,数次咳血,周晟和周言围着主子转,而她是个女子,主子不让她近身照顾。
她是偷偷跑出来的。
但又想起主子严厉的警告,不准对任何人透露他的病情,尤其是夫人。
“那怎么会伤成这样,你跟人起冲突了吗?”
宋挽初困惑不已,瑶光和她年岁相近,可比她还要稳重内敛几分。
若没有梁屿舟的命令,或者逼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出手。
瑶光没想过要隐瞒宋挽初,直接和盘托出,“我刺杀岳乘空失败,被他砍了一刀,逃到这里躲了起来。”
谁知歪打正着,躲到了给夫人安排的雅间。
时洛寒拧着眉毛,疑惑不解,“你和岳乘空有仇?”
瑶光眸中恨意闪动,“血海深仇。”
今日她进城,本想问问石明朗,高大强交代了多少岳乘空的罪证,他的奏折什么时候送到京城,直达天听。
她已经等了太久,越是接近成功,越是躁动不安。
不曾想刚一进城,就遇上岳乘空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