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寒点点头。
当然用得到。
他要面见太子,通过太子直达天听。
他要将国公府遮掩的丑事公之于众。
他要让整个国公府,跪在父亲的坟前谢罪!
……
宋挽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她浑浑噩噩,被时洛寒抱下了马车,又一路抱回了闺房。
“夫人,您回来了,二爷吩咐奴婢把您的嫁衣和头面送来了。”
瑶光欢欢喜喜地迎上前,却见宋挽初在时洛寒怀里。
她不满地瞪着时洛寒,眼中充满敌意,“时公子,夫人虽然是你的妹妹,但以你兄长的身份,不适合与夫人这么亲密吧?”
她就知道,二爷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时洛寒就是一只对夫人虎视眈眈的野兽,会抓住一切机会和夫人亲近。
“挽初犯了心疾,不能走路,身为兄长,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一眼看去,宋挽初窝在时洛寒怀中,眼睛红红的,整个人死气沉沉。
瑶光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
祭拜父亲,难免要哭一场的。
瑶光拦着时洛寒,不让他往闺房里走,“时公子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力气大,一样可以抱得动夫人。”
时洛寒冷睨着她,“这里是我家,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指手画脚。”
瑶光寸步不让,“时公子不方便进夫人的闺房!”
时洛寒眼神冷得可怕,“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拦着我?”
瑶光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凶了。
南栀和素月见这两人剑拔弩张,眼见着就要大打出手,忙嬉笑着,一左一右拉着瑶光往院子外面拖。
“瑶光姐姐,我家的茶又香,糕又甜,你第一次来还没尝过呢,来来来,今日我们请客!”
“可是夫人她……”
瑶光没法对南栀和素月动手,被两人一推一拽地给拉走了。
屋内,案桌上摆着三个锦盘,依次是凤冠,用金线绣着百年好合的盖头,和她亲手绣的嫁衣。
红光夺目,满屋喜庆。
时洛寒把宋挽初放在榻上,转身就掀翻了盛着嫁衣的锦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