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舟既然知道太子给她偷送信物,那应该也知道她没有把荷包藏在枕头底下。
刚才不过是在诈她!
“梁屿舟,你好没意思!”
那张得意的脸令她恼火,她抬腿就是一脚。
从前总想着要以正妻的身份来约束自己,对梁屿舟从未有过“僭越”的行为。
脚踢自己的夫君,相当出格。
梁屿舟不恼,在她的脚踢到他大腿的那一刻,捉住她细白的脚腕。
她的脚不大,宽厚的大掌能将其完全包裹,薄茧摩擦着宋挽初娇嫩的脚底。
宋挽初有些受不住痒意,脚往回缩,身子也跟着后撤,却被梁屿舟轻松拉到他的身子底下。
他整个身子倾覆下来,将她完全笼罩,包围。
鼻尖相碰,旖旎的情欲若有似无地弥散开来。
“那荷包不是太子给你的,是梁屿川自作聪明,假借太监之手,为你和太子暗送秋波。”
宋挽初眼波一震。
荷包送到她手上的那一刻,她就产生过疑虑,太子沉稳持重,绝不会在那样肃穆的场合暗中给她传递信物。
她一直都知道梁屿川道貌岸然,没想到他可以为了讨太子的欢心,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来。
没有人喜欢被利用,梁屿川是她的大伯哥,竟然要把弟媳往别的男人身边推,太没有底线了。
梁屿舟很认真地观察着宋挽初的神色变化。
“怎么,不是太子送的,你很失望?”
这话分明就是试探她对太子的态度。
她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微颤,抿唇不语。
梁屿舟眸色加深,她没有向太子求助,也没有回应太子的示爱。
那么,她还有什么底牌,确保她可以离开国公府?
揽着那细软腰肢的手臂收紧,二人紧贴在一起,月光疏漏,将二人交缠的影子映在屏风上。
他在宋挽初鼻尖落下一吻,“太子抢不走你,谁也抢不走。”
……
第二天,梁屿舟陪宋挽初吃过早饭,牵着她的手去给老太太请安。
他对挽初态度的改变,老太太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心里高兴。
没有了俞慧雁那贱人挑拨离间,二人的感情果然好了起来。
陈年的误会再一一说开,夫妻俩肯定会如胶似漆,恩爱甜蜜。
陪着老太太喝了一盏茶,梁屿舟起身,“老太太,孙儿要去校练场操练了,让挽初再陪您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