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郡主眼中闪过一抹心虚。
她原本是想背着老公爷和老太太前来,悄悄地将聘礼要回去。
这笔聘礼不能送回国公府。
而是送到俞家,充当慧雁的嫁妆。
嫁妆丰厚了,也能让慧雁风光体面一些。
然后再警告宋挽初,不许到处乱说。
她也知道这种事挺不光彩的。
但她为了慧雁,也是没办法了!
她梗着脖子虚张声势:“是我的意思,也是舟儿和老爷的意思!”
宋挽初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
果然啊,梁屿舟不仅不肯给她一丁点爱意,就连当初给她的聘礼都要吝啬地收回。
是他觉得自己不配,才给了嘉和郡主上门讨要聘礼的底气。
也是,他怎么会允许自己越过他心爱的表妹呢?
“辛苦郡主特意跑一趟讨要,当年国公府给的两百六十八抬聘礼,五百亩田地和五千两白银,我悉数奉还便是。”
宋挽初自嘲地轻笑起来,她突然觉得,那封放妾书属实多余了。
不用到三年之期,梁屿舟就迫不及待要斩断和她的关系,将她赶走了。
这些聘礼,一直保存在舅舅家,一丝未动。
她原本也是打算拿到放妾书之后,将聘礼全部送还国公府的。
早一点,更好。
离开的时候,她便毫无牵挂了。
文氏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
当下就吩咐一众仆妇小厮,将库房里保存完好的聘礼全都搬了出来。
祁家富裕,钱多到花不完,国公府给的聘礼,一箱都没打开。
又过了片刻,账房先生将五千里银票和五百亩田的地契拿了过来。
宋挽初平静地递给嘉和郡主。
嘉和郡主一把抓过,像是怕这一叠纸会飞走似的,急匆匆塞进了袖子里。
这次轮到文氏发出轻蔑的笑声。
狗屁的皇亲国戚,跟没见过钱似的!
聘礼太多,嘉和郡主只带了几个丫鬟嬷嬷,不能一下子全部搬走。
文氏想得周到:“不劳郡主动手,我自会派人将聘礼送回府上。”
嘉和郡主面上一紧,“不必不必,先放在这里,过一会儿我自会派人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