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巡营的人见状连忙退避。
关君兰感觉到马车重新疾驰起来,忍不住面露惊愕,侧头看向身旁紧咬着唇,满面春水的沈霜月,大嫂身边怎么会有皇城司的人?
马车一路到了杏林堂门前,杏林堂的门几乎是被砸开的。
王骥那边听到动静,领着人披着外衫匆匆赶过来,瞧见来人就皱眉:“胡萱?你大半夜的过来干什么,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别废话,夫人出事了。”
王骥一愣,连忙上前,只一眼就道:“这是被人下了药?”
看了眼脸色难看的胡萱,还有一旁的谢二夫人,他皱眉道:“先把人送进……”
砰。
杏林堂刚闭合的门再次被敲响,王骥只觉得纳闷,这大半夜怎么又有人来了?
“谁?”
“我。”
熟悉的声音让他一怔,王骥连忙命人将门打开,就见裴觎站在外面,手中拿着沾血的马鞭,身上帝青色大氅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身后的牧辛手里还有血迹。
“侯爷?”王骥错愕:“您怎么来了?”
裴觎大步进了里间,他身上血腥气极重,侧脸上还有些细碎伤痕,锋利眉弓下,黑眸戾气看向胡萱。
“侯爷……”
胡萱脸色瞬间发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怀中一空,却是裴觎扔了鞭子将沈霜月抱了过去,他只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目光落在她滚烫的脸上,沉着眼抱着她大步朝着里间走去。
牧辛捞过鞭子,怼了王骥一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
今天为着刺杀孙家的刺客,他跟着侯爷出城了一趟,结果被人设了局遭人刺杀。
侯爷本就杀出了煞气,提着几个被废的刺客刚回皇城司,还没来得及审问就听谢家的探子说,夫人被人下了药来了杏林堂。
夫人要是出了什么事,这天都得被侯爷捅破了不可。
“侯爷这是……”
“别多嘴!”
王骥被牧辛斥了声,眸子反而瞪大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蠢人,之前侯爷让他去庆安伯府看诊,还派了人混进府中盯梢,他就已经觉得奇怪,只是那时候他只以为是为了盐运上的事情,或者是为了魏家。
可此时看到侯爷身上那让人不寒而栗的怒气,而且居然还亲自抱着中了药的庆安伯夫人进去,他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骥。”
里间传来裴觎冷厉声,王骥一哆嗦,连忙跟了进去。
杏林堂的门被关上,关君兰脸上满是震惊之色,既是因为定远侯突然出现,也是因为他刚才的举动,她只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发现了什么,那定远侯和大嫂……
她心头狂跳不止,强压着纷乱情绪,连忙跟了进去,只是到了后院之后,刚想进里间厢房,却在门前就被牧辛伸手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