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白宴视线看着陆初然走远,他眯起了狭长的黑眸,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可是,他不知道陆初然具体怎么了!
宁怜红着眼睛跟盛恒说了点什么,仿佛不想自讨没趣伤心离开了。
盛恒这边心情莫名大好,笑眯眯的聊着没营养的话,继续和容泽洲他们虚与委蛇。
没人注意到,会场周遭的打手们数量不知何时正在减少……
洗手间。
陆初然掀起了袖口红疹子的手腕,在不断被冰凉的流水冲洗。
旁边钢琴师沈馨盯着陆初然的红疹,“你要不要去医院?”
陆初然被冷水覆了肌肤,红疹子没有严重现象。
“没事,不是很严重。”
沈馨没了大人物在场,语气也活泼了很多,“今天实在谢谢您,要不是您帮我,我一定完蛋了!”
陆初然劝告,“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这种地方没有人权,别去赌每次都能有好运气……”
沈馨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她不是为了绝症男友要筹钱,也不可能来这种地方兼职。
陆初然用纸巾擦了擦脖颈,脸上几乎没有过敏的反应。
还好那块芒果蛋糕,她没全吃完。
陆初然全程都没有摘下面具,可是沈馨想她那张脸一定很美。
在陆初然关掉水池的一瞬,沈馨连忙移开了好奇的眼神。
离开洗手间后是一条昏暗的走廊,离太子爷他们的位置也不远。
但是,陆初然没走几步突然停住,沈馨视线被遮挡看不清前面。
沈馨正疑惑的想绕到陆初然身前,就听到她嗓音短促艰涩的说……
“快走!”
沈馨感知到了危险,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浑身僵硬的看着陆初然前面,最少有十几个强壮的男人,脸上戴着诡异的面具,令人头皮发麻。
踏——
他们的身形纷纷出动,一步步向前逼近。
沈馨心慌的厉害,“你们想要做什么?!”
回应她们的是寂静沉默,压的人喘不过气。
陆初然视线观察了周围根本没退路,哪怕是她们躲进洗手间也很困难。
无路可逃。
“该死的小贱蹄子,敢惹我不痛快,我要你们也体会到我先前的屈辱!”
宁怜妩媚的身影从打手们中间缓缓走出。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一副仗势欺人的姿态。
陆初然忽然什么都懂了!
她不敢露怯,佯装生气,“你不怕闻白宴报复?!”
“谁让夫人你乱跑呢,这会场也没少闹出过人命,就算你死在这里也是一场意外呢……”
宁怜有恃无恐的冷笑,“况且……我来找你,是经过盛少授意的!”
怪不得她敢这么嚣张。
陆初然握紧了拳头,明白宁怜说的没错,会场是盛家的,她死后随便编个理由搪塞,闻白宴还能为了她不惜代价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