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写着,却出人意料的扔了笔,似是泄愤的撕了那墨迹还未干的纸。
“主子,您干什么呀!”闻声望去,原来在视线的盲点处还坐着一个小美人,见着生闷气的锦衣少年起身道,“您心里有气也不能如此发泄呀,抄这一章要不少时间呢!”
“抄什么抄?男戒啊,一本书啊,抄五十遍!你说妻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为什么连这种又老又丑又不能生的人也要啊!”时雨甩开谷儿来阻拦自己的小手,怒极了大喝。
“主子,您小声点儿,被家主听到就惨了!”谷儿朝外望了望,生怕被谁听了去。
“听到才好呢,难道我有说错吗?”时雨不明白自己哪有错,“我们男人一出生就注定命不好,唯一的理想就是能嫁个好妻主为其传宗接代嘛!你说她们女人潇洒放荡,烟花之地流连忘返,为啥就非娶男人过日子?还不是想要个身家清白的传下后嗣!”
“是啊,是啊!可你这么气呼呼的怎么能同家主好好说话呢,家主的脾气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清楚吗?她吃软不吃硬的,可您偏偏要与她对着干,这怎么能把事情讲清楚呢!”谷儿虽说是小厮,可聪明又机灵。
“我冷静不了啊谷儿,你看看家里都是些什么人啊!我也不知道皇姐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左、杨、徐三家的剩渣赐婚给妻主啊!难道她不知道他们跛的跛、病的病吗?”时雨气的浑身发抖,被谷儿扶着坐到了一边小憩的软榻上。
“主子,您就爱说些胡话。左、杨两家不止一个男儿,若皇上不清楚他们的底,能这么精准的赐婚吗?”谷儿给时雨递来了茶说。
“那你说,皇姐与妻主到底在搞什么呀!”时雨不高兴的喝了两口便放下茶盏,锁着小巧的柳眉又道,“这些都算了,令人想不通的是妻主竟然会让一个从奴隶场出来的人当正侍,你不觉得家主的思维很反常吗?就算他用清白救了妻主又怎样,他配做正侍吗?若被官员知道了他的身世,妻主会被人笑的!”
“主子,您小声点!”谷儿急的恨不得去堵时雨的嘴,“正侍为人不错,待人也和善,他做正的话也不会欺负您的。”
“是啊、是啊,你主子就得听一个奴隶的话了是不是!”时雨话说的难听,但实是醋意略高。
“既然不想听,那你死缠着老凤后要我娶你做什么?那时,你不是明知进门后只能做小吗?”水儿本无意让小家伙罚抄男戒的,那玩意唧唧歪歪的说的尽是废话。本想来看看他是否明白自己错哪了,认个错也就这么算了。没想,竟是自己一厢情愿。
“家主?”谷儿看着进门的人,慌忙福了礼,“家主,主子没有不敬正侍的意思,他只是……”
“闭嘴啊!”时雨一把拉过谷儿,丝毫不把水儿的冰脸放在眼里,“没错,时雨明白自己是小侍,但正侍不敢做的时雨却敢!”
“所以,你就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人伤疤是吗?”水儿英眉微蹙,面无表情,那水灵的大眼里盛满了怒意。
“我说的都是事实!”时雨替自己辩解道,“你们女人不是很瞧不起我们男人吗?要我们,也只是当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时雨软下话头,泪在眼里头转。
闻言,水儿也不忍心再说什么,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与火气道:“既然这些道理你都懂,那为什么要在一个无法生育的人面前那样说话呢?就像当初一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想嫁给妻主,妻主却在太上皇、老凤后还有皇上面前拒绝了你。你告诉妻主,当初你是不是想杀人?”
“何止!”时雨水眸一瞪大喝,根本不怕水儿怪罪。
闻言水儿也是淡淡一笑,这小子没什么,就是说话太直,不顾后果。
“那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说皓云,有没有想过他当时的感受呢?”水儿看着时雨闷闷的样子,就知道他在琢磨了,会思考的小孩都是有救的。
轻轻的拉过时雨柔软的小手,水儿把人安置在自己腿上坐了,“妻主知道你是皇子,你有你自己的骄傲,但奴隶也有奴隶的尊严。你也知道了,正侍是奴隶出生,但却是清白之身给妻主的,所以他不能和其他奴隶一样相提并论。”
“人家还知道,你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帮他除了奴籍嘛!”时雨鼓了鼓腮帮子道。
“知道这个就行了,以后别让妻主再听到这些不爱听的。要是你乖呢,男戒就不用你罚抄了好不好?”水儿瞟了眼书桌上的狼藉道。
“嘻,妻主您真好!”闻言,时雨搂着水儿的脖子发起嗲来。
“把你的狗窝收拾干净了,一会去尘的房间一起吃午饭。”
“干嘛要去影卫房里吃饭呀,您在我这儿吃吧,好嘛!”
“不好!”水儿扬手就在那娇股上拍了一巴掌道,“刚跟你说过什么又忘了?既然你看不起别人就一个人吃饭吧,什么时候放的□段了再来一桌吃!”说着把人拉离大腿,起身整了整衣服一副要走人的样子。
“妻主——”时雨拉着水儿的胳膊不放,憋着小嘴道;“人家说说都不可以哦,那你等我一会,收拾妥当了一块走好不?”
闻言,水儿上下打量着时雨,然后一副给你个机会的样子道:“好,动作快点!”
“谢妻主!”时雨闻言才开心的收拾起书桌来,谷儿在一边也是咪咪笑的帮忙。
夜晚,水儿窝在热腾腾的热水桶里舒服的直哼哼,看得搓澡的瑶儿心头也喜滋滋的。
“妻主,今儿看雨儿能说能笑的,是不是您特赦了他?”
“嗯,没错。”水儿转身,望着眼前秀色可餐的宝贝儿笑道,“有话就说,吞吐个什么劲。”
“妻主,瑶儿不是怀疑您的实力,只是时雨的个性不是这么快能转变的。”瑶儿笑着给水儿添了点热水说。
“这个我懂!”水儿点头道,“你也说了,时雨的个性又倔又硬,加上他那皇子的骄傲,一时的打骂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说不定呀,三五七天的他又故错重犯了!”
“可现在这样,怕三五七天后他还是会故错重犯的。”瑶儿虽然和时雨不怎么熟,但却知道其皇家天生就高人一等,这种与生俱来的优势感不是说改就改得了的。
“妻主知道,所谓万事不过三,有一有二,绝不可有三。妻主心里有分寸的,放心!”水儿伸出鬼爪,恶意的在瑶儿肩头印上了湿漉漉的爪印。
“妻主,您又淘气!”瑶儿见着也只能无奈的笑笑了。
“你该知足了,人家从来都只对你撒娇呢!”水儿趴在水桶边上娇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