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没完!
黎颂烦得要死,拿了唇膏,啪一下把手打在傅凌砚掌心上。
傅凌砚用力握住,冰封般的眉眼开始变得温柔。
很快又是绿灯。
车平稳开向景园的方向。
黎颂问:“你不回公司?”
“先送你回家休息,让佣人煮点醒酒汤,你喝完就睡觉。”
傅凌砚语气平淡极了,没有一丝起伏。
黎颂却有些怔愣。
她觉得傅凌砚好像哪里变了。
以前她曾喝醉酒,想打电话控诉傅凌砚冷漠不回家的事,却在三秒后被傅凌砚打断,连第一句话都没说完。
傅凌砚说的那句话,她到现在还记得。
“现在是工作日下午三点,我最忙的时候,没事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我。”
傅凌砚明明是这样的人,明明把时间看的很重,却在工作的时候来酒吧找她,优先送她回家,还知道嘱咐她喝醒酒汤。
他为什么变了?
黎颂眼神闪烁,心脏处闷闷的。
他为什么偏偏在她耗尽所有期望,想要离婚的时候变了?
黎颂捏住小拇指,心很乱。
到景园后,她解开安全带,推了车门下去。
傅凌砚随之下车,替她扯了扯外套:“晚上我可能不会及时回来。”
黎颂回过神,认真看着他:“你回不回来,很重要吗?”
傅凌砚一顿。
“我现在都不在意你回不回景园了,你就算彻夜不归,我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打扰你。”
黎颂垂眸不看他是什么反应,每次回想到以前的事,就会瞬间清醒,止不住的埋怨傅凌砚。
“你现在回不回来,我真的无所谓,反正我都习惯了。”
傅凌砚居高临下,垂眼看她:“可我有所谓。”
黎颂抬起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
这双眼睛暗到透不进一丝光,瞳孔里却分明倒映着她的身影。
傅凌砚微微低头,替她扣好外套的扣子,声线沉稳:“在家等我。”
黎颂抿唇,心跳忽然不正常的快了两下。
她故作风轻云淡,没有理会傅凌砚的话,与他擦肩而过。
佣人正在客厅茶几旁摆弄花瓶,笑道:“夫人回来啦,花店那边刚送来二十种花,今天有您喜欢的荔枝玫瑰和海粉绣球。”
黎颂脚步一顿:“我不是早就说不用送了吗?”
她一个月前决定离婚的时候,就让花店不要再送花过来。
空壳一样没有人情味的房子,用不着鲜花来装饰,简直是暴殄天物。
佣人起身给花醒水:“先生说,景园以前要和从前一样,不送的花也要重新送,让花店每天挑最好看最新鲜的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