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颂回过神,给宋平打电话。
凌晨四点多,宋平接到电话很无奈。
“丫头,有什么事情咱明天再说好吗?宋叔我一大把年纪,每天觉都睡不够,你怎么专挑这种不阴不阳的时间,存心虐待老人啊?”
黎颂轻声问:“我是有正事找你,公司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宋叔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啊。”
宋平打哈欠,听开灯坐起来。
“你怎么突然打电话问我这个?是不是最近收到什么风声了?”
“没有,傅凌砚他……”
黎颂顿了顿:“我跟他闹离婚,现在一直僵着,我怕他会做出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你一定要小心。”
她不敢跟宋平直说,怕宋平提心吊胆,接下来觉睡不好,精神不济再病出什么好歹来。
宋平轻笑:“这你就多虑了,傅凌砚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半个小时前,我还接到傅氏集团那边的电话呢,我一直托人想打通的那条渠道,傅凌砚给我引荐了一下。”
“半个小时前?”
黎颂错惊疑不定。
傅凌砚怎么会帮忙打通渠道?
明明他现在该做的,是恼羞成怒给宋叔使个绊子,让她明白以后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他没有找她算账,只是拉黑了她的号码。
他没拉黑之前打的那两通电话,又是想说什么呢?
理智上,黎颂非常清楚,她不应该想这么多,反正傅凌砚不是什么好人,他做每件事情,看似是在给别人让利,其实最后的受益人还是他自己。
可情感上,黎颂觉得自己喜欢过这么久,在梦中无数次想起的人,不会恶劣到如此地步。
挂断电话之后,她心里闷得慌,去了常来的清吧里喝酒。
凌晨三四点,人还很多。
黎颂找了个常坐的位置坐下来,服务员看到她,对她笑一下,将酒单递过去。
“今天是喝蜜桃莫吉多,还是自由谷?”
黎颂将酒单拿起来。
莫名的,她看到了酒单最下角有一杯叫床第之间。
黎颂眸光闪动,指尖点了点:“我要这一杯。”
她托腮,望着吧台旁正在安静弹钢琴的人,心里闷闷的难受。
凭什么?
是傅凌砚不肯离婚拖着她,却偏偏她设法反抗后,像做错事了一样内心不安,只能来到这儿买醉?
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