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了……”
黎颂一直重复这几句话,显得心不在焉。
宋竞皱眉,拉住她:“你现在应该也不好受吧?”
黎颂抿唇不语,低低叹口气。
新婚后,她夜夜期盼傅凌砚能够回家,不敢奢望能圆房,哪怕回来陪陪她也好。
没想到都离婚了,他们之间都没有夫妻之实,反倒成全了他和贺知雪。
黎颂沉默片刻:“我这么做,是不是很过分?”
“这是傅凌砚自作自受,他不爱你还拖着你,甚至是为了某种目的才纠缠你,他都没有愧疚,你凭什么还要留余地?”
宋竞现在想想,黎颂这么做一点错都没有。
明明有更体面的离婚办法,是傅凌砚不用,怪得了谁?
黎颂一直沉默,脑海里乱糟糟的,总是闪过那天带她去看亡母的傅凌砚。
他孤独自厌的表情,生动到近在眼前。
黎颂也想到傅凌砚相信她,毫不犹豫喝下的那瓶水。
更想到了朋友圈的官宣。
黎颂猛地握紧拳头,转身对着房门,手伸过去,放在门把上。
宋竞一愣:“你要干什么?他们应该还在进行时,你不要进去,再等等。”
进行时……
黎颂越来越纠结。
是啊,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进去做什么?
干脆就这样好了!反正也已经覆水难收。
黎颂自暴自弃地后退一步:“你确定给他的药水不伤身?”
“纯植物提取,不伤身你放心吧!顶多让他虚几天。”
宋竞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几人回头,看到了一大群保镖跟着纪云从走廊拐角涌入。
“夫人。”
纪云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先生在里面吗?”
黎颂心里发紧,下意识背靠着门:“你带这么多人来找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纪云摆摆手。
几个保镖让开,便于黎颂看到人群后的场景。
她望过去,震惊到忘记呼吸。
贺知雪正被五花大绑,嘴巴贴着胶布,又恨又气地瞪过来,披头散发,身上穿着吊带裙,短到紧紧遮住大腿根,狼狈至极。
黎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