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是他的剃刀到底比不上某个人的唐刀锋利,而几乎就在瞬间,轻而易举夺下他的剃刀折断又掐住他脖子的郑常山就将他狠狠举了起来。
&esp;&esp;“和我动手,是想死吗?”
&esp;&esp;郑常山歪着头笑着询问的表情看上去十分阴郁,肃杀惨白的面容一如他从前对他人性命的冷漠,看上去就充斥着一股凶煞扭曲的味道,而被他扼住脖子整张脸已经泛起一层死气的剃头匠发现再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后也逐渐露出绝望的表情,半响他才一边仰起头剧烈呼吸一边断断续续地开口道,“禄星……饶命……我……我可以将功抵过……我知道……我……我知道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
&esp;&esp;剃头匠因为过于恐惧而脱口而出的话让始终面无表情的郑常山终于露出了些许兴味的表情,在稍微地松开些自己的手掌后,被他差点就直接掐断脖子的剃头匠也顺势摔在了地上。
&esp;&esp;而眼看着这瘦弱的叛逃行主滑坐在地上哆嗦着看向自己,这个刚才还表现的像个变态杀人狂的家伙先是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这才居高临下地望向他轻轻开口道,“唉,别害怕,刚刚都是开玩笑的,快和我说说吧,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嗯?”
&esp;&esp;剃头匠:“嘤嘤,我害怕qaq”
&esp;&esp;约吗
&esp;&esp;翌日清晨,早起洗漱完后的郑常山喂完被他关在阳台的郑翠花便拎着公文包准备如平常一般上班。
&esp;&esp;他昨晚一直到凌晨才回来,剃头匠那小子领着他去了自己目前暂住的地方,又战战兢兢地把自己之所以会躲到桥水镇这么个小地方不乐意走的原因说了说,而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从剃头匠的嘴里再次听到那来路不明的耍禾谷的存在时郑常山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esp;&esp;“他们也让你跟着他们一块干了?”
&esp;&esp;“对……对啊,但是我哪是这么容易就被这种邪门歪道给勾搭走的呢您说是吧哈哈……禄星司虽然以前办事不地道,但好歹是公家,我一个前公务员也没必要和个开皮包公司的一起干吧?那耍禾谷的嘴皮子挺溜,什么待遇啊年假啊说的好的不得了,其实就是想劝说我去他们那个来路不明老板底下办事,我就听他说什么他们也有能力干涉人间仕途,不仅有正规的饭碗供我们分配,而且今后的规模一定凌驾在禄星司上面,我一听就觉得这他妈就是传销啊我才不信,所以我就跑了呗……”
&esp;&esp;剃头匠的表情看上去挺一言难尽的,因为本来就是市集小贩出生,所以他这社会经验肯定比钉屐郎多了不止一点半点,自然也不会轻易被洗脑。
&esp;&esp;不过郑常山听他这么说倒是对他当初能成功逃出来这事还有点存疑,而见这煞星一脸又要开杀戒的恐怖表情,被吓了一跳的剃头匠赶紧将手举过脑袋顶大声喊道,“哎哟我去!禄星!星哥!爸爸!小的真没骗你!要不是我手底下几个行灵当时护着我,我肯定也逃不出那俩王八蛋的魔爪啊!不信我把我家行灵叫出来行吧!您问他们!”
&esp;&esp;话音落下,剃头匠手底下的几位行灵也在金光中现身,郑常山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个小娃娃模样的孩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剃头匠还不忘谄媚地笑了笑,接着指着这几个小屁孩就开口介绍道,“来来来,都来给禄星爸爸打招呼啊,这是光头,寸头,大背头,童花头,丸子头,唉,离子烫别害羞,出来出来……”
&esp;&esp;各种发型化作人形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感觉还是挺微妙的,名叫光头的行灵本身就是个小光头,眼睛圆溜溜的还知道给剃头匠主动作证证明自家行主的清白,而听了这些叽叽喳喳的小行灵的话,郑常山也算暂时确定了剃头匠的成分,不过在一番恐吓过后,咱禄星爸爸照例就要抛出橄榄枝了。
&esp;&esp;郑常山:“玩扣扣吗?”
&esp;&esp;剃头匠:“诶,爸爸,微信行吗?”
&esp;&esp;郑常山:“行,先加进来吧,咱们拉个大群,钉屐郎也在,你和他认识吧?”
&esp;&esp;剃头匠:“啥!!他没死啊!!朋友圈里都说他已经被你杀了啊!!这咋回事!!啊啊!!”
&esp;&esp;郑常山:“讨厌,人家又不是变态,干嘛好端端的杀人,你说对吧?”
&esp;&esp;剃头匠:“……”
&esp;&esp;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剃头匠就被郑常山给这么拉到他们三百六十行工作群了。
&esp;&esp;只不过这么一折腾,郑常山开房
&esp;&esp;目送着郑常山走进镇政府办公楼,等那消瘦高挑的背影都看不见了,陈京墨才示意林桥将车发动接着往镇子外面开。
&esp;&esp;前头开车的林桥心情愉悦地勾着嘴角,见后视镜里的陈京墨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不说话,他想了想还是主动搭腔道,“郑先生看上去挺健谈的,您就别想太多了,您不是对他也挺有好感吗?上次在山上的那件事本来就算是难得的缘分,更何况你们可是差点就错过了啊……”
&esp;&esp;“可我们对彼此还不太了解。”
&esp;&esp;拧着眉头一副思索的神情,想起刚刚郑常山对自己的那个明显玩笑意味多些的态度,陈京墨就有些不太高兴。
&esp;&esp;他自觉是个完美主义者,对于很多事情都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高要求,大到企业内部管理小到家具摆设都有着堪称吹毛求疵的苛刻标准。
&esp;&esp;然而从郑常山身上他就是感觉不到一点他有在认真听自己说话的感觉,那种正常人和神经病之前沟通的困难感一直挡在他们之间搞得陈京墨也很不自在。
&esp;&esp;加上之前从未有过正式的感情经历,陈京墨也不太确定自己这样贸贸然地接近郑常山是不是显得太过突兀。
&esp;&esp;毕竟他能在无数商业决策中表现的无比果断,但就是无法好好地和死不正经的郑常山说上超过三句话,而一见自家老板终于肯搭理自己了,嘴角带笑的林桥也立马侧过头语带鼓励地道,“唉,有什么了解不了解的,我当初开始追果果妈的时候我不是也不认识她嘛!处对象这件事不就是看对了眼鼓起勇气去了解之后才开始考虑要不要确定恋爱关系的嘛!您难得遇到个想主动接近的人,这可是比发现人类新大陆还了不得的事啊,相信我!这次您肯定可以的!今晚和郑先生吃饭的时候陈先生你就主动点!您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可能找不着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