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昨天的事情,郁怀白罕见地露出一点脆弱,但是仅仅一个晚上,他就恢复过来,恢复了原本冷淡的模样。
要说郁怀白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他现在吩咐管家要害谁的时候,不再避着宿洄了。
“找人把他轮胎扎了,车上泼油漆,被查出来我赔。还有吩咐滨海大厦附近的外卖商家,不准接焦阳的外卖订单。”郁怀白想了下,沉声道,“他车被扎了今天肯定会打车上班,通知附近所有的出租车司机,不准接焦阳的订单!”
宿洄听得心里发凉,心想自己还好没得罪郁怀白,不然以郁先生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死得比焦阳还惨。
他抖了下肩膀,上楼准备今天的教学资料。
郁怀白叫住他:“宿洄。”
宿洄转身看他,有些忐忑:“郁先生。”
郁怀白说:“把我和宿文宫签的协议给我。”
“哦哦,”宿洄赶忙去楼上把协议拿下来。
这张纸他拿着没用,不如让郁怀白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宿洄刚把协议递给他,郁怀白就接到了焦阳的电话。
此时,一向高高在上的焦副总正在挤地铁。
郁怀白提前打好了招呼,没人敢把车借给他。
挤地铁的焦阳手机都差点拿不稳,他一手握紧把杆,一手拿着手机,眉毛拧紧,死死盯着手机里焦阳科技股价下跌的实时数据,血压都要上来了:“喂,我说郁总,你至于吗?你要生气,我让你打回来行不行?你别动我的焦阳科技啊!”
焦阳科技是焦阳全资控股的公司,是焦阳的命根子。虽然他在焦阳科技赚的钱远比不上在郁氏集团拿的分红,但他把焦阳科技看得比郁氏集团重要多了。
郁怀白言简意赅:“道歉。”
焦阳光速滑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作对。哎哟卧槽,你煎饼果子扣我身上了!什么没拆开,没拆开你也压我身上了,一股味!”
郁怀白道:“原谅你了。”然后直接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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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回归平静。
宿洄一连给焦越上了好几天的课,然后于周末晚上,拿着手机,守着等待芋泥波波发布新一组宣传海报。
晚上八点,芋泥波波所在的广播剧组准时更新宣传海报。
宿洄刷新一看,顿时有些沮丧。
这张宣传海报并不是他画的,可见芋泥波波对他画的海报并不满意,于是重新找人画了一张。
没关系,以后再努力。
宿洄惯会安慰自己,然后关掉手机,去洗澡。
他刚洗完澡出来,顿时被站在门口的郁怀白吓了一跳。
郁怀白垂眸看他,语气平淡:“搬回我房间住。”
宿洄刚吹完头发,墨黑的头发柔软蓬松,他抬头看郁怀白,脸上还有一点刚洗完澡的红润。
“为什么?”宿洄神色迷茫。
郁怀白想了下,编了个理由:“家里人嘴不严,我们分房睡的消息已经传到公司了。”
宿洄想了想,试探性问道:“那我们直接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