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善看着乌云小人得志的模样问阮二驴道:“你在哪里找的黑炭头?怎么看都跟开花一个德性。”
乌云立即反了她一句:“瞎说什么呢,小姑娘,别侮辱我。我一身阳刚之气,哪是那个戴花的色道士能比的。”
开花一反常态,没加入戏谑,反倒严肃起来,道:“这么严肃隆重的送别,非被你们搞成大杂烩,鄙视你们。”却引来哄堂大笑。开花气愤地连连摇头叹息。
相严道:“不管是在鬼城的乌云等人,还是丰都山的阮二驴,要坚定一个原则,有危险立即跑,明白吗?”
乌云神色庄重,抱拳躬腰,道:“属下聊城地主乌云,谨尊和王令。”
白昭道:“官迷。”
乌云哼了一声,把脸昂得高高的,仿佛在说:“咋了,我是城主。”
阮二驴对张一忍道:“你也别去了,在这帮忙联系你父亲,讨论合并的事。”
“合并?”张一忍很奇怪,道:“谁跟谁合并?”
相严接过话头,道:“问问你父亲就知道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头雾水的张一忍皱起眉头,道:“这个老东西,这么重要的事也不跟我商量。”
阮二驴笑了起来,道:“你也觉着那个老东西可恶了吧。”
张一忍无奈地点点头:“我立即跟他联系。”转身出去了。
阮二驴拿出乾坤袋,自己跳进去,对乌云道:“走到丰都山上空,把这口袋摞下去就行。”
乌云双手搓脸,一片光华,变作阮二驴的模样,把乾坤袋揣进怀里,拍拍白昭的肩膀,道:“骚狐狸出发。”
白昭幻成狐狸,乌云骑上。白昭踱出门外起在半空,乌云对下面的人喊了一嗓子:“相善妹子,等哥哥回来,不准跟带花的色道士勾勾搭搭。”
相善直不愣通地跟着就回道:“你放心,我决不再理他。”目光痴迷欣喜。所有人都盯住她。
好久,她才明白被乌云耍了,一跺脚,骂道:“死黑炭,回来老娘剥了你。”
乌云哈哈大笑,得意至极,一催白昭,白昭展动穿云诀,消失在云头,只留下云团上一个圆圆的洞,慢慢扁下去,最终变成一张大笑的口。
开花道:“我的路太艰难辛苦了。“语调悠长,仿佛要把心中的不快舒散掉。
相善一脚踹在他腿上,喝道:“在我眼前消失。”
开花的人影一溜烟的不见了,快得像阵风。
相严、琏瑰、麒麟相视而笑,但笑意却掩饰不住对此行的担心。琏瑰道:“别想了,做好我们的事。”
乌云、白昭顺春水而上,丰都山就在春水边上,山势与春水垂直,好似一条奔跑的大龙被春水阻住脚步。山不是很高,树木荫郁;上空黑云磅礴,遮天蔽日,周围阴风阵阵,寒意袭心;磷火偶尔冒出,瞬间消失,犹如窥视的鬼眼,让人毛骨悚然,直打冷颤。
鬼城在丰都山的西麓,穿过黑云层才能到达。白昭一头扎进黑云,乌云顺势把怀里的乾坤袋丢下。
乾坤袋犹如一片雪花,在阴风中肆意飘摇翻滚,悄无声息地坠入密林。
阮二驴从乾坤袋爬出,仿佛进入幽冥一片凄黑,处处鬼鸣。他从乾坤袋里拿出夜明珠,照亮了四周,但光晕范围还不如在大王岭海沟来得大,浓浓的黑雾死死地团住光亮;夜明珠像一条进了篓子的鱼,苦苦挣扎,却无能为力。
阮二驴一旋素扇,布了个灰雾旋涡,自己站在旋涡的中心,滔天的黑雾涨潮般地涌进旋涡里,夜明珠趁势扩大了照耀范围,他才得以审视丰都山的容颜。
山上怪石嶙峋,色泽漆黑,墨染了一般,形状各异,如走兽、飞禽、鬼怪,甚至人形,不一而足。石上多罅隙,阴风过后,鸣声凄厉,如鬼诉、狼嚎;;隙中渗出黑雾如秀发般飘逸,又如烟尘般散去,袅袅不断。怪石根部一种粗壮如龙的奇树虬曲形冲出,射向天空,叶大如扇,厚如熊掌,浓郁欲滴,在阴风中丝毫不动,就像用石雕成的一般。大树遍布整个山头,像丰都山的天然路障,阻碍了徒步攀援。
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