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珠娇嫩的脸颊被晏修所触及之处,却也是有一股子冰凉之意涌过来。
&esp;&esp;“这个世上,除了怪物,是绝不会因为别人的死,而觉得心中欢喜的。”
&esp;&esp;晏修这样子说话儿,却让王珠内心多了一缕愧疚之意。
&esp;&esp;也许,自己言语有失,难免是有些不妥当。
&esp;&esp;晏修却也是克制不住内心之中黑暗之意,那些心思在胸口蠢蠢欲动,仿若是要将胸口生生撕裂开了。
&esp;&esp;其实他知晓,不过是王珠娇嗔的一句话儿,自己原本不应该十分在意。
&esp;&esp;可是自己能在别的人面前保持完美的面具,却也是生生在王珠面前撕开。
&esp;&esp;王珠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却也是让他如此计较,也只有王珠方才配让他如此的计较。
&esp;&esp;“还是你觉得,我对那血淋淋的场景,是喜闻乐见的?”
&esp;&esp;晏修凑过去,却在王珠耳边低声细语,呼吸却也是轻轻吹到了王珠的耳垂,惹得王珠身躯轻轻战栗。
&esp;&esp;从小到大,自己都是成为了杀人的凶器,被训练成人,有着许多张面容,身躯之中早就没有了心脏。
&esp;&esp;晏修眼中流转了涟涟的光彩,唇角那缕笑容也是格外的甜蜜。
&esp;&esp;王珠掩住了心中一缕情绪,不知怎么了,虽然如今的晏修是这样子的咄咄逼人。可是王珠竟好似品出了他内心之中一缕寂寞的味道。
&esp;&esp;李代桃僵
&esp;&esp;晏修吹了声口哨,那白鹦鹉就扑过翅膀,飞到了他的手臂之上。
&esp;&esp;他将这鹦鹉锁在了金丝架子上,提了过来,送到了王珠面前。
&esp;&esp;王珠轻轻的提起了这架子,秀眉轻轻一皱。
&esp;&esp;她瞧着晏修搂了自己一下,再慢慢的松开,自己好似被魇了一样。
&esp;&esp;等到晏修走了,王珠方才是打了个激灵。
&esp;&esp;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心中却也是有些恼恨。
&esp;&esp;也许是晏修总是很没规矩,自己却好似有些习惯了他的一些逾越的举动。
&esp;&esp;人的习惯当真是可怕,有些举动若是习惯了,似乎就是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esp;&esp;纵然是不想承认,却也是并不想自欺欺人了。
&esp;&esp;倘若当真十分厌恶,也许自己见都不会再见晏修一眼。
&esp;&esp;王珠忽而觉得有些讽刺。
&esp;&esp;她是个外壳十分坚硬的人,然而内心却又孤独又没有安全感。
&esp;&esp;除了家人,王珠谁都是不信任。
&esp;&esp;可是为什么,她这样子的人,却居然会对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男子动心呢?
&esp;&esp;甚至听闻晏修对容秋娘那种不经意的说话口气,居然也不甚在意晏修的凉薄。只因为晏修本身若不是嗜血好杀的人,已经是意外之喜。
&esp;&esp;王珠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她不喜欢自己这种样子。
&esp;&esp;以后离开兖州,她会慢慢的,将晏修都忘记了吧。
&esp;&esp;自己和晏修,原本就不是什么同路人。
&esp;&esp;那个甜蜜蜜的微笑的男子,就如此最绚丽的罂粟花,明明是那样子的诱人,可是却是蕴含了剧毒了,并不能轻轻的碰触。
&esp;&esp;而自己,逃开了兖州,就是会离开这朵绚丽的罂粟远一下。
&esp;&esp;王珠心里静静的想,越远才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