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鹿燃野脸颊贴近了他的胸膛,梁烧的心跳声变得越来越急。
鹿燃野说:“我可以学着盛老师的模样再吻你,就像之前那样。”
一提起之前的事,梁烧就如被冷水浇透,他刻意不去看鹿燃野的眼睛,猛地捉住他的手腕,强硬地掰开他缓缓往下游移的手。
鹿燃野痛的“啊呀”一声,不禁委屈地说:“干嘛总这么凶呢?”
梁烧的喉结上下涌动,他别开脸,什么话都没说。
梁烧的力气很大,仿佛能把鹿燃野捏碎似的——他确实不小心下手重了些,直捏得鹿燃野手腕发红。
梁烧不想伤到鹿燃野,只是他一再挑衅,叫梁烧控制不住。
鹿燃野揉了揉酸痛的腕关节,不再想对着梁烧动手动脚了,他嘟嘟囔囔地说:“……难怪盛老师不喜欢你,痛死我了。”
鹿燃野本以为梁烧会像以前一样不理他,未曾想梁烧狭长的眼睛一扫,竟然沉声说:“……给我看看手。”
“我才不要。”鹿燃野气冲冲地盯着他,直往后窜了几步,他蹲坐到沙发扶手边,白皙的脚背绷紧成一条漂亮的曲线。
梁烧看着他漂亮而纤细的脚,鬼使神差地,探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梁烧的手粘在细腻的皮肉上,鹿燃野越是挣脱,他的手就收得越紧。
鹿燃野说:“你发什么疯?有捉我的功夫,还不如和我睡觉。”
正在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
梁烧立即抽回了手。
盛霜序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只裹了条浴巾,水珠沿着发尾一滴滴往下落,在锁骨处聚了块小小的洼。
梁烧把手藏在阴影处,手指如被火灼烧,鹿燃野脚背那滑腻的触感死死缠在他指肚上,他便不自觉地、不停地、急躁地搓揉自己的手指。
鹿燃野嫌梁烧捏疼了他,心里有气,便撇过脸,刻意不看梁烧,而去看盛霜序。
盛霜序没戴眼镜,只能眯着眼睛回望鹿燃野,冲他轻轻一笑。
同住的都是男人,鹿燃野在盛霜序眼里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他并不知道沙发上二人早已各怀鬼胎。
盛霜序觉得裸着胸膛没什么大不了的。
梁烧只看了盛霜序一眼,就坐直了身体,把眼睛挪到茶几上不知何时摊开的杂志上去。
因为刚洗过热水澡,盛霜序的皮肤还泛着淡淡的粉红色,他将毛巾搭在肩膀上,说:“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