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道爷眨巴着眼睛道:“其一。
他若是在迁徙地崩塌之前,误入的此地,那根本不可能瞒过留守在此地的古潭宗弟子啊,对方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他闯入祖地,而不阻拦呢?!
可根据我查到的史料来看,在迁徙地崩塌前,古潭宗除了这一次的灭门危机外,就没有被高手入侵过;其二,他若是迁徙地崩塌之后,误入的此地……那也不可能。”
“为何?”
任也追问。
“很简单,迁徙地崩塌后,天道规则不知用了多久的岁月,才将此地演化成了秘境。
而在这之前,崩塌之地,虚空不稳,危机重重,到处都充斥着虚空撕裂的致命裂缝,即便是六品神通者寻到此地,那也时时刻刻都有身陨的风险。”
储道爷瞧着他:“你觉得这位前辈,哪怕就是六品强者,那他能有在这种环境下,极尽升华,并强行自无数裂缝中,轰开一处祖地的能力吗?”
“你确定崩塌后的迁徙地,是这幅景象?”
任也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确定。”
储道爷点头。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
任也越来越觉得这个死胖子的来历,肯定是不简单的,他了解的诸多事情,都是超过自身等阶的。
“道爷我游历天下,见多识广,又岂是你这种不学无术,背靠大树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可比?!”
储道爷出言讥讽。
“呵呵。”
任也冷笑一声,便不再搭理他,只双眼呆呆的瞧着古尸,心里全是问号。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推测是有几处比较牵强的,就正如储道爷所说的那样,他若是在迁徙地崩塌前进来的,又在此地待了那么久,那即便古潭宗全是酒囊饭袋,也不可能老祖的坟被挖了,都没有发现他啊;而他若是迁徙地崩塌后进来的,那确实也极难在虚空撕裂的环境下,强行轰开禁忌,打开此地……
这人究竟是谁呢?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为何来此呢……
任也呆呆的瞧着儒雅古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此人若是活着,或许会知晓迁徙地崩塌的隐秘吧。
“刷!”
他正在思考间,却见到储胖子从意识空间内取出四根黑色的绳索,并迅速拴住了古尸的四肢,腰部,系了一个非常专业的抬尸锁扣。
“你干什么?!”
任也问。
“道爷我刚才偶有所悟,大脑一片空灵,隐约听见了这位前辈在与我讲话……!”
储道爷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他跟我说……二位来此便是缘分,这玉棺中的至宝,也应重现人间,以传承他老人家的威名!
!”
“传承尼玛啊。”
任也开口就是国粹:“你知道人家的名字吗?你就信口胡咧咧……!”
“贫道已经决定了,每次使用棺中宝物时,我都会大喊一声,吾乃接天府无名老人座下弟子——尔等可敢受死?!”
脸皮厚的人,才能干大事儿,而储道爷自然是这种人中的极品。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内心的信念感是极强的,更是自己灵魂深处坚信不疑的。
这就像是一位朴客,坚信每一次的风花雪月都不是交易,而是一场无言且凄美的邂逅。
任也自知无法阻拦这个不要碧莲的人,更没有力气和他打一架,所以只能一边观察着玉棺,一边用余光偷瞄对方都拿了什么样的宝贝。
他已经想好了,若是二人能一块找到此地的生门,且必须动用气运的话,那他将在一次化身制服人员,以行窃罪名,至少没收对方一半的非法所得,已做惩罚……如果对方不认罚,那他就不借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