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直到去年方才完成学业并归国返乡,在过去如此漫长的岁月里,她竟然从未有过任何赚钱的经历。
如今,由于其职位级别尚低,每个月所能获得的工资着实有限。
想当初,她往昔生活中的所有日常花销和费用支出,皆是由付闻樱一手包办打理的,她自已根本无需为此费心操劳。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她每月所领取的那点微薄薪资,仅仅只能够勉强维持日常的基本开销而已。
宋焰皱眉:“你怎么会没有?你不是应该……”
许沁手指掐着掌心:“你也知道,我妈不同意我们两个的事,所以……”
宋焰:“算了,我自已想办法。”
然而,宋焰每月的薪水实在有限,就那么一点点。想要依靠这点微薄的收入积攒足够的资金去全款购买一套房子,真不知道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行啊!
无奈之下,他想到向舅舅和舅妈求助借款。可谁曾想,此时舅舅和舅妈正面临着巨大的经济压力呢——他们不仅需要偿还翟淼之前向叶子借的整整十万元巨款,而且翟淼如今连份稳定的工作都没有找到,整日里无所事事,吃住全都依赖着家里。
舅舅虽然心中很想帮助外甥宋焰,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过即便如此,善良的舅舅还是想尽办法从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了两万元交给宋焰,让他先拿去应急使用。
舅妈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心地善良、品德高尚的人。自从她嫁入这个家庭以来,一直默默地承担着抚养丈夫外孙的重任,而且这一养就是许多年。在这段漫长的时光里,舅妈从未计较过个人得失,更没有向任何人索取过任何回报。
而那个被舅妈悉心照料长大的外甥——宋焰,如今已经完成学业回到家乡开始工作。即便如此,他依然选择继续居住在舅妈的家中,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已早已成年,应该独立生活了。不知不觉间,宋焰已步入而立之年,但却始终未曾有过搬离舅妈家的念头。
这些年来,宋焰不仅没有给家里补贴一分一毫,甚至当他带着女朋友一同住进舅妈家时,连基本的伙食费都不曾交付。如今,眼看着要结婚成家了,购置婚房这样重要的事情,宋焰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开口向舅舅索要钱财。仿佛在他心中,舅舅和舅妈的付出都是理所应当的一般。
宋焰也不知怎地,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驱使着他急匆匆地奔向了索俊的家。到了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开门的正是索俊,看到宋焰一脸急切的模样,不禁有些疑惑。还没等索俊开口询问,宋焰便竹筒倒豆子般说明了来意——他要向索俊借钱!
索俊一听,二话不说,立刻表示愿意相助。毕竟他们可是过命的好兄弟,这点忙自然不会不帮。正当索俊准备转身去取钱时,一个身影从厨房里缓缓走了出来。原来是索俊的妻子媛媛。
只见媛媛面带微笑,语气轻柔地说道:“老公啊,先别急嘛。”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咱们家最近也有不少开销呢,而且这钱借出去什么时候能收回来呀?”说着,她目光转向宋焰,继续道:
“宋焰啊,我非常清楚你跟咱们家索俊那可是铁打的好兄弟!你如今急用钱,索俊他心里头其实特别想帮衬着把这钱借给你。可你瞧瞧眼下的情况呀,我跟索俊才刚刚结婚不久,连属于咱自个儿的房子都还没能置办下来呢。再加上我这会儿又怀上宝宝啦,你应该也晓得吧,现如今要养育一个小孩子得花费多少钱呐!真不是我们小气不肯借这个钱给你,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哇。要是我们家是什么大富大贵的门户,那甭说这点儿小钱了,就算再多出十倍百倍来,我们肯定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就借给你啦。不过我说这些话没啥别的意思哈,就是有啥说啥比较直率,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宋焰脸色勉强:“是我考虑不周,打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宋焰离开后,媛媛看着一言不发的索俊,有点生气:“怎么?怪我自作主张把他赶跑了?你也不看看他做的什么事!上门来借钱好歹提点东西啊!当别人都应该给他办事啊!”
索俊无奈:“没有,老婆,幸好你出来的早,不然我钱就借给他了,多年兄弟我实在不好拒绝他。”
媛媛:“你就谢谢我当这个坏人吧。”
宋焰不甘心就此放弃,于是他又马不停蹄地去找了其他几位兄弟。
然而,令他感到失望的是,这些兄弟们的家庭条件也都十分一般。要知道,京城的房价那可是高得令人咋舌!
面对如此高昂的价格,兄弟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尽管大家都很想帮忙,可最终也只能是象征意义地每人拿出几千块钱来支持他。
看着手中这为数不多的钞票,宋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挫败感。
一直以来,他自认为自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英雄好汉,没想到如今却被区区一笔买房的钱给难倒了。
此时此刻,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脑海之中:要是许沁仍然还是孟家的人该有多好啊!且不说能够买下崭新的房子,光是许沁原先所居住的位于医院附近的那套大房子,面积就已经足够宽敞了,就算将来再生两个孩子,一家人住在里面也绝对不会觉得拥挤。
想到这里,宋焰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宋焰一脸坚定地对许沁说道:“放心吧,我会想到解决办法的!”听到这话,许沁微微点了点头,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毫不犹豫地将这件事情全权交托给了宋焰处理。
自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过问此事半句。毕竟,一直以来,许沁都是那种被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对于生活中的琐碎事务,她向来是不闻不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