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赐臻微微一怔。kanshun
他以为董瓷会拒绝,就像以前那样避重就轻,或敷衍过去,带开话题,唯独没想过她会说好。
裴赐臻低下头,深邃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董瓷,好像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董瓷的眼中映着男人专注的俊颜,那凌人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所属物,她心里颤了颤。
来不及深想,更没有机会收回那个字。
裴赐臻再次将她拥入怀中,那拥抱的方式就像要将怀里的女人融进身体里,完全密不透风。
有人陪伴的感觉,挺好的。
董瓷抬起手臂,一点点回抱住了他。
裴赐臻弯了弯唇角,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你之前不是说我没有聘礼吗,这次我已经和家里说过了,裴家一定会有丰厚的聘礼,董园那棵树是不是该砍了做箱子了?”
董瓷思绪万千,有些没跟上节奏:“你说什么?”
“我说,你需要樟木箱子放嫁妆。”
“……去你的。”
“别舍不得,迟早的事。”
裴赐臻俯下身,吻了吻董瓷的头,又看了看时间,“那我们今晚我们就不在医院睡。”
董瓷“嗯”了一声。
裴赐臻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有我陪你睡,你不会再做噩梦。”
董瓷靠在他坚实的怀抱,眼底染上了笑意,“假公济私。”
知道这大少爷是假公济私,她还是将人带回了酒店,然后就被按在了床上,又是一番深吻。
两人大半个月没见,难免容易擦枪走火。
幸好裴大少还保持着一丝人性,知道太太是个刚出院的病人,甜点也只是拆了包装舔了几口。
并没有真正的拆吃入腹。
董瓷却没有放过这个大少爷,越是知道他不会,越是撩拨他,总是爱在安全范围内作死。
裴赐臻粗喘中将董瓷压在身下,她就后退了,微张着被亲得红肿的唇:“明天又要进医院了。”
裴赐臻将董瓷拉了回来,用双臂缚住了她的身体,抵着她的鼻尖发问:“你怎么这么娇气?”
董瓷笑眼朦胧,桃花眼被情欲浸染,连声音都春色无边:“瓷器娇贵,小心轻放,知不知道?”
裴赐臻轻咬着她的嘴唇,明明知道她有多美味,却没再进一步,“我要不知道,你早就碎了。”
董瓷抱住了他的脖子,低笑着说:“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去洗澡。”
裴赐臻以非人的毅力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向了浴室。
高大矫健,匆匆忙忙。
董瓷趴在床上入神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个男人无比可爱,难怪总能一步步突破她的防线。
即使她不想承认,也心知肚明,两人的关系相较七年前,已经不在一个层面上。